濮阳瑄看起来也不甚在意,对驿官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晚饭吧。” 驿官看他们神情,有些焦急的叫道:“楚王殿下,下官绝没有危言耸听,请楚王殿下与诸公务必万分小心啊!” 濮阳瑄有些不耐烦,接过薛瑾仪递来的茶杯,低头喝水。 马忠道:“好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就无需再重复了。” 驿官见状,缩着脖子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驿官退下去之后,几个人交换过眼神,有人讥笑道:“区区鬼神之说,你们看看将那些驿官、驿丁给吓得,难怪只能窝在这偏远之地做点这些小差事呢。” “可不是,有点儿魄力的人早就升迁了。” 众人说笑两句,将那驿官贬得一无是处,完了才议论起正事儿来,照旧是夜晚停歇之时,一定要加强戒备之类的。 接着吃过晚饭后,众人各回各屋休息, 薛瑾仪站在二层小楼的窗边,透过窗户缝隙望着楼下院子的动静。 “真安静……”话音未落,她瞧见一道身影径直走向驿站大门,道路两旁的火盆里,跳动的火光照耀在那人的身上,在辽阔寂静的沙漠边缘,透着神秘与诡谲。 濮阳瑄站在她身后,自然也看见了那道身影,“是沈轻墨。”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看他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看见的人都会以为是随便转悠的。” 这时,驿官出现,叫住沈轻墨,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沈轻墨向驿官挥挥手,走出大门,因为有围墙与望楼挡着,所以薛瑾仪他们也看见他出去后做了什么,只知道没有走远。 又看了会儿,薛瑾仪道:“也不像是去西夜古城的废墟看看。” “不会是单纯的饭后闲逛吧?”濮阳瑄挑眉。 薛瑾仪摇头,“我看他不像是这么闲的人。” 说话间,大门口人影一晃,沈轻墨回来了,他在两双眼睛的窥视中,走进了濮阳?的房间。 薛瑾仪关上窗户,回头看向濮阳瑄,笑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紧张呢。” 濮阳?正在桌边写信,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将队伍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叫人送回去给父亲看看。听见轻轻地敲门声,他抬头看向走进屋内的温雅青年。 “沈老板觉得如何?” “万无一失。” “那就好。”濮阳?微微松口气,“西夜古城的传说着实古怪,就怕有心人趁虚而入,只怕楚王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怀疑到我身上来,栽赃给丰王府。” 沈轻墨道:“?公子行事正派,光明磊落,邪不压正,那些宵小之辈不过是自寻死路。” “话是这样说,可惜朝堂上的事哪能说得清楚呢?”濮阳?苦笑,意味深长的望着沈轻墨,“现在沈老板不是无意为丰王府做事的吗,现如今……” “小的只是希望觉得与?公子聊得来,且小的也不希望议和队伍出事。”沈轻墨淡然说道。 濮阳?注视着他犹如明珠一般光洁的面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