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扬的猜测不无道理。 大周开国二十多年来,前朝余孽断断续续的挑事,从未断绝过。 前朝人的复国之心,从未消失过。 因为有传闻说,前朝废帝的儿子没有死,忠心耿耿的废帝心腹偷梁换柱,将他带出了风雨飘摇的都城。他被抚养长大,成为前朝余孽们的领袖,被寄予了厚望,不管付出多少人力财力,一定要摧毁大周,光复前朝! 这些年来,大周不停地追捕废帝之子与前朝余孽,可是一座座“老巢”被攻破后,始终没能抓住废帝之子,并且这些前朝余孽犹如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怎么也除不尽。 所以,极有可能是躲在西夜古城这样的废墟中,周边官府怎么可能来到这个充满鬼神之说的危险之地一探究竟呢?如此,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蛰伏在此,壮大兵马,等待时机。 空地上,哀嚎声不断,被奴役的人们难忍伤痛,却不得不强撑着,继续锻造兵器。 那个被烫伤的人仍躺在地上,歹人上前狠狠地踢了几脚,见那人一动不动,探了探鼻息后,冷笑道:“今晚又多了一道菜。”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不寒而栗,深深的埋下头,更加卖力的干活。 这些人的恶行真的是比索国人更加残暴,如果这样的人万事俱备,起兵发动战争,会有多少百姓将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濮阳瑄眸色深沉,向田斌等人打手势。 为了有更多的证据印证这个猜想,一行人绕过锻造场地,来到一条灯火通明些的小路口,要进入前面那条小路,需要穿过一条一丈宽的小河。 河面平静无波,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奇怪的色彩,仔细看去会发现那河水居然漆黑的如墨汁一样。 不可能有人做一条墨河的,也没有强烈的腥臭味, 濮阳瑄想到什么,扯下一条布,丢进河水里。 “呲——”布条刚落在河面上,顿时如被火燃烧了一样,冒出袅袅青烟的同时布条扭曲焦枯,很快消失,河面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什么诡异的河水? 众人正经,走过石桥的脚步不由更加小心。 濮阳瑄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一眼河水,对田斌低声吩咐两句,后者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物,藏在石桥下。 接着,一行人走进小路,两旁是倾塌的房舍,土块、石块散乱一地,上面有明显的刀剑战火留下的痕迹,无声的诉说着千年前的战役与屠戮有多么的惨烈,偶有灰白的骷髅无声无息的窝在一捧杂草里,有小小的沙鼠从黑洞洞的眼窝里跳出来,猛然撞见几个人在跟前,吓哧溜溜躲进杂草深处。 再往前走,整齐划一的吼声传来,他们躲进矮墙后面,透过石块的缝隙窥探。 前面又是一大块空地,一百多个年纪从十几到三四十不等的强壮男人排泄有序,手中拿着长枪,正在操练。 长枪扫过,冷风猎猎。 他们个个武艺不凡,寻常的大周士兵十个一起上都不是其中一个的对手。 一行人意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