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害怕与疑问,翩翩不能问出口。 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这些。 刘尚书令同样惊讶,但在皇上面前必须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皇上开口问道:“楚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濮阳瑄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儿子想死在永安渠边上,向受鼠疫祸害的百姓们以死谢罪。” “哦?” 皇上只冒出一个字。 太子听了,觉得不对劲,他也顾不上濮阳瑄的伤是怎么好的了,瞅一眼父亲的表情,琢磨了一下,又和刘尚书令对视一眼,默默的交换过眼神后,开口道:“大哥,你这个要求太过了。永安渠边的营地正被鼠疫祸害,父亲若是去那里,岂不是会有被染上鼠疫的危险,你这是按得什么居心?!” 濮阳瑄道:“营地已经被封锁,水泄不通,怎么会有危险呢?我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死的话,才能表达出对百姓们的愧疚之情,让百姓们信服父亲的英明决断,不会再在这件事上横加指责了。” “你说的挺有道理。” 在太子再开口骂人之前,皇上发话了。 太子一愣,急忙道:“父亲,您千万不可冒这个险啊!您是大周的帝王,万千子民都需要您呢!” 刘尚书令也急了,“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真的不能冒这个险!告示拟好之后,将此事前前后后昭告天下,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刘侍中与大理寺卿。 “你们不劝一劝皇上吗,你们不在意皇上的安危吗?” 刘侍中十分恭顺的向皇上作揖,“臣认为,楚王当众以死谢罪比到处贴告示更有效用。” 大理寺卿点头附和,“臣也如此认为。” “你们!”刘尚书令直接抬手指着两人的脸,骂道:“你们这是什么居心?!是不是永安渠边设了什么埋伏,有人想要救走楚王?!” 这件事太古怪了,永安渠那边必有蹊跷,他必须拼尽全力阻止他们去永安渠边行刑! 刘侍中淡定道:“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只是为利益的最大化而考虑。” 大理寺卿依然点头,“是的,如此有震慑力,以后朝堂上下定当竭尽所能的为国效力,为君分忧,不敢再尸位素餐,祸害大周了!” 他学着刘尚书令语气,慷慨激昂的放话。 刘尚书令的嘴角抽搐几下,感觉他就是在故意搞事。 “是啊是啊。” 皇上又说出了令刘尚书令暴躁的四个字。 刘尚书令道:“皇上,无论如何,还是应该以您的安危为当先考虑。” 皇上轻声问道:“难道刘尚书令认为封锁永安渠的那些人都是废物?” “……”刘尚书令噎住。 皇上又问:“太子,你认为呢?” “……”太子的脸色比哭还难看,“儿子只是太谨慎了,并没有质疑永安渠的封锁不行……” “那不就成了。”皇上转身,“将楚王带去永安渠。” “皇上!”刘尚书令痛心疾首的叫道,“您要保重龙体啊!” “我好的很。”皇上凉凉的丢下一句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