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濮阳瑄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认同这句话。 严碧回忽然眯起眼睛,盯着濮阳瑄的脸看,那眼神如一把利器,要钻开他的脑子一探究竟似的。 濮阳瑄问道:“严公子看我作甚?” “没什么。”严碧回摆摆手,转开视线,“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好像没什么了。” 严碧回背着手在书房里转悠一圈,最后重新拿起景氏族谱的书盒,“我来同你说说我外祖父吧。” 他脸上闪烁着骄傲的光彩。 濮阳瑄不知他的年纪,问道:“你见过景宰辅?” 严碧回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两岁时,外祖父被害死了。我所知道的一切,皆是外祖母与母亲告诉我的。” 谁还能有两岁时的记忆,就算亲眼见过外祖父,也不会知道了。 对于濮阳瑄来说,他出生时,外祖家早已被灭门。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二十多年来他不曾见过一个景家人。 他所知道的景家,只有大周史官们编写的前朝历史。 而在那些史书中,前朝皇帝如何昏庸暴虐,官员们是如何助纣为虐,一同残害百姓,致使天下生灵涂炭的,记载的相当清楚。 他未亲眼见过政权更迭,但看到过荒芜变得繁茂,百姓们和乐安康。 尽管当今皇帝不是个好父亲,但至少是个贤明能干的君王,而这些是他亲眼所见的。 濮阳瑄默默的听严碧回讲述着与他血脉相连的外祖父,讲着他是如何忠君为国,如何在家国岌岌可危之际,一力撑起了一切,又是如何在国破之时,护得皇家子嗣逃出城去…… 与大周史书中记载的奸佞之相,大行径庭。 他并不会因为严碧回的话而改变自己的任何想法,这天下终于引来渴求已久的太平,怎么能让百姓们再陷于战火之中? “王宝?王宝?”严碧回推了推濮阳瑄的胳膊,“你怎么呆住了?” 濮阳瑄满是崇敬的望着严碧回,“景宰辅真乃大燕第一能臣,叫人真心敬佩。” 仿佛是严碧回自己得到了赞赏,摇头晃脑道:“那是当然,我外祖父是多好的人啊,由此可见濮阳氏就没有一个有人性的,他们都是禽兽!都是畜生!” 他骂骂咧咧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濮阳瑄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不知道严碧回知道他就是濮阳瑄时,会不会激动到发疯? 严碧回一口气喝光茶水,火气熄灭了点儿,“对了,你武功得到公主赏识,不如也教教我,好让我早日手刃了那些狗贼。” 濮阳瑄淡笑点头,“好。” 严碧回当即撸起袖子,跳起来,“走,我们去外面比试去。” 濮阳瑄按住自己的胸口,“奈何小人内伤未愈,无法全力教授,还请严公子再等等吧?” “好吧。”严碧回撇撇嘴,“那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一时想不到。” “……”严碧回挥挥手,往门口走去,“那你先想想,我去睡会儿。” “好。”濮阳瑄看着严碧回出去,“呆”坐了会儿后,没有再拿起“景氏族谱”的书盒,而是回到书堆前,大致的看过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