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鸨母的潜台词很明显了,让她不要对任何男子倾心,守着一颗石头般冷硬的心,将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狠狠赚他们的银子。 赚的银子怎么分?没多少落在她们这些青楼女子的手里,都被教坊司拿去了,补贴国库。 她们这些犯事之人的亲眷,就是这样的下场,命好一点如她,进了怡香院,卖艺不卖身,且因为长得最漂亮,伺候她的人是最多的,她被锦衣玉食的奉养着,论起物质生活实在是不错。 但是命差一点的,被卖去了肮脏残酷的地方,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 于寒舟本来不知道如何过作为眉儿的这一生。现在鸨母给她出了主意,她便在心中思量起来。 鸨母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见她低眉顺眼,很是柔顺,眼中顿时露出满意来。 过了几日,闵修然果然又来看她。 但是闵修然来的时候,于寒舟正在招待一名富商。 那名富商的年纪在三十来岁,容貌只能算得上端正,外表也只能算是不惹人厌。他花了大笔银子,才撬松了鸨母的嘴,见到了于寒舟。 此时,正两眼灼灼地盯着于寒舟,很是激动和兴奋,胡吹着自己并不怎么懂得的诗词。 于寒舟面上含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偶尔附和一句:“您真博学。” 富商便十分满意,觉得这银子花得太值了,还想抓于寒舟的手:“眉儿姑娘,我为你赎身,你跟我走吧?” 这样容貌绝色,有才情,又善解人意的美人,他愿意倾半数家财来换取! “你没有这个资格。”闵修然径直推门而入,打断了富商的话,并将于寒舟拉了起来,塞到身后。 富商顿怒:“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怡香院有规矩,姑娘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别人不许进入。 闵修然就这样推门进来,富商非常恼怒,他看着紧跟着跑进来的鸨母,根本不听她道歉,劈头就骂:“你们怎么回事?老爷花了银子,嫌银子不够是吗?做这一出,是想要多少银子?” 鸨母只得讨好:“误会,是误会。” 就听闵修然冷哼一声:“滚出去!” 富商震惊极了,但是当闵修然露出身份后,他便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出去了。 鸨母跟在后面去送,各种赔罪。 闵修然关了门,就沉着脸走到于寒舟身边,冷声道:“你不愿跟我回去,却愿意伺候这样的人?” 她从前见到他,脸上可没有一个笑容,现在对着一个富商露出柔和的笑容?闵修然当时怒气涌头,简直想杀人! 在他充满怒视的目光中,于寒舟对他也露出一点笑容:“不,我不愿意。” 闵修然一怔:“什么?” 她不愿意,为什么还笑脸迎人?此刻居然还对他笑了! 他很快拧起眉头:“你不愿意,为何不拒绝?是鸨母逼你的,是不是?” “不全是。”于寒舟便道,小手拉住他的袖袍,扯着他坐下,为他倒了杯水,才道:“我不愿意跟大人回府,是因为心中不安。而我在怡香院,心里十分安稳,总不会没我的一席之地。接待几个不喜欢的客人,又怎样?总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闵修然听得这话,心里更闷了。 他很是想不通,拧着眉头看她道:“你从前不是这样想的?” 从前的眉儿,内心十分清高,厌恶怡香院这地方,也不爱伺候客人。 她现在怎么这样了?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