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坏人,你怎么还抱着我不放?” 于寒舟便道:“我就喜欢王爷。王爷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喜欢!” 话落,抱得更紧了。 高纬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黏黏糊糊的,不就是他最嗤之以鼻的谈情说爱吗? 立刻扯开她的手臂,将她推下怀里:“好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你出去吧。” 于寒舟被他丢出怀里,仍旧是撅着嘴,埋怨地看着他:“王爷,你今晚来我房里吗?” “如果忙完的话。”高纬别开视线不看她。 于寒舟便又道:“那如果王爷忙不完,我便来书房陪王爷。” 高纬陡然怒了,将手里的折子一摔,凌厉的目光射向她:“本王要做什么,你竟敢干涉?今晚本王如果忙完,就去徐侧妃房里,你回去吧!” 他目光十分凌厉慑人,于寒舟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澎湃气势吓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睛,成串的泪珠就滚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宁可宠徐侧妃,也不宠我。既如此,你娶我做什么?我后悔了,高纬,我后悔嫁给你当王妃了。你这么不喜欢我,你休了我吧!” 后面一句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就掩面往外跑。没跑出两步,就被高纬拖了回去,低声喝斥道:“你胡说什么!” 于寒舟掩着面,不让自己露出得意,只伤心地嘤嘤哭。 她就知道,这是高纬的软肋。 他不喜女人,还要娶一院子的女人,就是不想给人说嘴。不想让人说他一把年纪不娶妻,是不是有毛病啊?不想天天被皇上催,被太后催,被下属催。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极其好面子。为了不给人说嘴,他娶了一院子的女人,上上下下都置备齐了,一个空位置都不落,也一个都不多,极其合规格。 为了不给人说嘴,他“雨露均沾”,谁都宠,又谁都不宠。留宿的规律,谁都说不出不好来。 那么,她喊出“你休了我吧”,绝对是高纬的大忌。 “于清舟,你放肆!”他怒极斥道。 于寒舟才不怕他,举着拳头捶他:“你就知道凶我!我说错了吗!你不喜欢我,娶我做什么?我是你的正妃,你待我一点都不好!我一个月只能见你三四次,还不是每次都能亲密,我年纪轻轻,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高纬气极怒极又骇极,不等她说完就捂住她的嘴,但她拼力挣扎着,还是说完了。 “你简直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你,你,淫荡!”他骂道。 于寒舟举着手就往他脸上抓,再也不是之前给他捶肩头的绵软无力,她伸出爪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凶又利:“你混蛋!你混蛋!” 高纬虽然躲避着,但是不知道是她太疯狂,还是他太疏忽,脖子上居然给她抓到了,顿时出现一个红道道。 他气得不行,简直想打人,脖子上的青筋都迸起来。 “放肆!没规矩!你疯了!”他一边抓她的手,一边喝斥道。 高纬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此时跟贩夫走卒有什么区别?都有一个疯婆娘的妻子! 跟凡夫俗子一样夫妻打架,是高纬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他极为恼怒,恨不得把于寒舟打上一顿。偏偏他不能打,简直气得头顶冒火:“住手!!” 于寒舟被他喝斥一顿,终于住了手,眼波被水洗过,极为明亮,委屈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