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洋瞥她一眼:“然后你们就放弃了?” 岳云霖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她发现不是的时候,心里又是遗憾,又是犹豫。但最后看着苏进自信满满从事文物修复时的样子,她不知为何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许在心里某个角落,她对这件事情一直抱持着罪恶感以及对自己的不信任。她心里隐隐觉得,也许苏进不是他们的孩子会更好、更自由? 这只是心里模糊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该怎么总结。 周景洋看着她,却像是全部明白了一样,哼了一声道:“虽然查出来的东西对不上,但 越看越是不对。那鼻子那眼睛那做事的风格气派,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嘛!所以,我就直截了当地采取了最后的手段。” 这手段不用说岳云霖也知道了,他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最有效、也最有说服力的手段。但这也只有周景洋才会作得出来,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的。 当然,如果是周老爷子的话…… 岳云霖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她连忙拿起电话说:“忘记跟老爷子说一声了。” “不要跟他说!” “不对!” 前排后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岳云霖先注意到的是后者。 她转头有些紧张地问道:“小四有什么不对?” 谈修之握紧电话,直视着她道:“苏进手机关机了!” 岳云霖迷惑说:“也许他修复完了觉得疲倦,关机休息了?” “这不可能。”谈修之断然道,“苏进随时都关注着文物以及天工社团相关的事情,生怕错过关键的时候,所以他从来不会关机,就算睡着了,听见电话铃声也会马上醒过来。” 听见谈修之这段话,岳云霖的心情陡然一阵复杂。但这时她更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关机……” “绝对不正常!” 前座周景洋,后座谈修之异口同声地道。 ————————————- 0622 找到了 谈修之也联系不上苏进了。 苏进电话关机,他又打了一圈电话,从天工社团其他社员口中得知,苏进下午四点多结束了帛书的修复,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承恩公府看了一圈,然后就离开,说去南锣鼓巷各处转转。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其他社员陪同。 不久之后谈修之又得到消息,有人在微信群看见了其他地方社团成员的对话,得知他们联系上了苏进,跟苏进一起去吃了顿晚饭。他们大肆夸赞苏进有多温和亲切,对他们社团有多关心,心情好得不行。 谈修之辗转问了一下,发现他们也不知道苏进上哪里去了。 现在能够说话的全部都是坐火车的那批学生,坐飞机的已经上了机关机,暂时没办法对外联系。而坐火车的那批人走得很早,苏进是临时打算租车送学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