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阳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暗自唾弃了一下这个老人。 就知道站在后头看着,也不知道上来帮忙,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不容易把人抬回了家,但房间就那么多,他和华温纶每个人一间就已经是极限了,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租到这么大的房子,而且租金不算很贵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们租的时间还特别的长。 都是弄这个手上的钱就去掉了一大笔。 “人现在带回来了,睡哪呢?”黄晓阳直接把人扔到了沙发上,动了动肩膀,没有任何好眼神。 华玉张大嘴巴,看着天花板,灼灼的液体,从嘴角流下,华温纶看见之后有些嫌弃的拿张纸给它擦干净。 以前的复习是多么的德高望重,但现在他就只能是拖累他们。 两个人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把华玉放在了一铺床上面。 虽然怀孕中风,身体动不了,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有时候两父子对他不是很好,他也会出声以表抗议,但这样只会受到更糟糕的对待。 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交杂着黑色的细纹,看着好像随时会漏下水来。 没了以前的锦衣华服,也没了淡雅的熏香,加上空间有限,很多时候华晓阳他们都不愿意带他去浴室,而是选择用帕子随意擦两下了事。 老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稍微靠近一点就会闻到,华晓阳很多时候都会被这些味道冲到皱鼻子。 “你身上都是什么味道?又不是不用给你洗澡!”华晓阳直接把帕子扔在了他身上,不是为了那固定的赡养费,他才不会照顾这个米虫呢。 现在真是一股味道,他连擦的心情都没有,华晓阳觉得身上都沾染了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感觉有点窒息。 华玉骄傲了一世,但最后却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死掉,一定不能安息,他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啊…啊!”他拼命的用劲想去让手脚都动起来,但是脸都憋红了,身体却没挪动一丝一毫。 “叮咚!”门又传来了门铃声,华晓阳很烦躁,冲着外面喊,“父亲,去开一下门!” 但外面没有回应,他嘴一撇,站了起来去开门。 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华太友露了脸,他面上带着微笑,明明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保养的却还很好。 相比之下,华晓阳经历了这么久,面上早就沧桑了不少,还有点不修边幅。 “我来接父亲的,当然我还是会给你们一点赡养费的。”他后面几个字说得很重,华晓阳年轻气盛的,只觉得他是在侮辱他,伸着拳头就要打上去。 华太友完全不打算躲避,当拳头快靠近他的脸时,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握住了拳头。 秦安从他身后走出来,动了动手腕,似乎只要华晓阳想继续动手,他也不会放水。 “好久不见啊,学长。” 华晓阳就算能况且很多东西也会永远记住一个人的脸,那就是面前这个笑嘻嘻的人。 是他废了他的修为和经脉,变成一个连武道都修不了的废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