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刚揉了揉脖子,便听峥河笑问道:“陆师姐,您喝茶吗?我给您倒。” 宁婧瞥了他一眼,哼哼道:“来一杯吧。” 峥河立刻应道:“好。” 系统:“叮!人品值上升了,实时总值:52点。” 宁婧:“……”确认无误了,这小子是个m,越被使唤越高兴。 青瓷茶壶被握在一双修长的手里,手背肌肤宛如皓皓白玉,一滴不漏地倒了一杯茶。峥河又说:“那陆师姐腿酸吗?困乏吗?” “枕膝就免了。”宁婧伸出了腿,指使道:“捶腿可以考虑。” 峥河立刻放下了茶壶,小媳妇一样,认真地为宁婧捶腿,力道适中。 系统:“……”辣眼睛。 宁婧闭目养神。可还别说,她本来就有些犯困。在马车此类摇晃的空间里,加剧了困顿的程度。不知什么时候,她真的睡着了。 悠悠转醒时,她已经侧躺了下来,身上盖着一件衣裳,左耳朝下,枕着峥河的腿。隔着胜雪的白衣,少年身体蓬勃年轻的热力烘得她脸颊也暖暖的,有些硬,但高度很适中。 宁婧微微地转了转眼珠,用余光看峥河。视线阻隔,他似乎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他右腿放平,左腿慵懒地竖起,左手肘搭在了左膝上,捧着一本书在看,露在书页下方的手背,浮在表面的血络隐带苍蓝,像是冷冷的、妖冶的笔触。 天色已大亮。从马车的竹窗缝隙漏进的、即将要洒在她眼皮上的阳光,都被峥河悬在半空中的右手挡住了。那一小块阴影,始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眼上,让她能睡个好觉。 普通人把手这么悬在半空中,一两分钟就会发酸,练武之人则不同,能与天地间的气融为一体,举多久都不会酸。 已经醒了,可这么躺着很舒服,宁婧不想动,便又闭上了眼睛,问道:“系统,现在故事完成度多少了?” 系统:“75%了。干完这一票,就……” 宁婧真是怕了这个磨人的统了,立刻打断道:“你不要给我立flag。” 系统被吼得浑身的数据都打了个颤。 宁婧:“话说,这一趟,咱们压箱底多年的陈年老筋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系统:“……” 最终boss的坐标,位于与麟趾山相距甚远的云浮谷。那里,历来都是卞州与宜州相连的要塞。 宜州偏西,地势高于偏东的卞州。卞州商贸业发达,宜州则物产丰富,从数百年前开始,两者的经贸往来便很密切。只是,彼此之间山脉隔绝,各大商队都会通过山脉间的一处狭窄的裂口进入彼此的地界。 那片裂口,其实也是一座森林,因为常年有云雾飘荡,迷惑人眼,而被称作云浮谷。说也有趣,云浮谷的地势,其实不是完全平坦的,也有需要辛苦地把货物推上坡、拉下坡的时候。只是,相比其它的需要翻越一整座大山的路线,云浮谷的好走程度,就和平地差不多,故而成为了往返两地的人们的首选路线。 几百年间,走的人多了,荒无人烟的山林,逐渐被踏出了一条约定俗成的路线。不仅是货商,连一些普通百姓,现在也会走那条路上山砍柴。 原本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就在半个月前,一支从卞州出发的颇具规模的商队,在云浮谷失踪了。 这是什么概念?一支商队,好说歹说也有三四十人,都是青壮年男性。连同马匹、拉车、驮着的货物……除非他们长了翅膀,能凭空消失,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样,就这么没影儿了。 商行报了官后,官府进行了大规模的搜山。在山林中,找到了商队晚上休息时驻扎的地方。价值千金的货物,都还完好无缺地放在了原地。马匹大概是被惊跑了几只,其余的十多只,缰绳的另一端,还好好地系在了树上。脚下的土地,遍布凌乱的马蹄印子和人的脚印。 依照这情形推断,那些人大概是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被迫抛弃了马匹,惊慌地冲进了山林里。 这次的官府中,总算有了能人,断言能把几十个汉子吓得马匹也不解,就这么撒脚丫跑掉的,绝非普通的匪盗。 试想下,若真的是匪盗,在场那么多的练家子,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们了,谁会这么不长眼跑来打劫他们? 落了案,还未查出真相前,卞州官府又陆续接到了好几桩的报官。这一次来的人都是平民百姓。据他们所说,原来这半年时间里,卞州陆陆续续有了不少在云浮谷内失踪的人。和那支商队一样,他们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仿佛被浓雾吞食了。 单独一次还没什么,可结合了这次的商队,卞州官府意识到了云浮谷内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