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件都石沉大海了?你有联系过校方吗?” “有。校方说她每日上学,和平常别无二致。我公务在身,抽不出时间,再加上我与她直至现在也只通过书信联系过,不好贸贸然跑去,但我也确实有点担心。”张侨想了想,温声道:“月柔,你们是同样的年纪,估计会碰上面。如果你见到她了,能否请你稍一封信给我?” 宁婧点头道:“小事一桩,没问题。” 之后,两人聊了别的话题。宁婧发现,虽然两家之前曾有过撮合曾月柔和张侨的意思,但当时曾月柔年纪太小了,张侨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心思,所以,两人之间似乎只有类似于兄妹的情谊,非但不尴尬,还因为张侨有留洋背景,光听他说念书的事就能听上一天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说吃个午饭,但张侨还意犹未尽。到了最后,宁婧连带跟他吃了个下午茶,直落到晚饭结束,才挺着吃撑的肚子告别回房,宛如饭桶的终极。 回房后,宁婧看到一张小单人床已经被架在了大床的旁边,中间还特地用一个轻巧的屏风隔开了。 宁婧:“讲道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这小屁孩是个小瞎子呀。” 系统:“铺床的人看走眼了吧。光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瞎子好么。” 宁婧竟是无法反驳。 燕无淮已经洗完澡了,发丝湿润,盘腿坐在床上摸索着一个弹珠的盘子——这是川延一带产的孩童玩具。 听见门开的声音,燕无淮停下了动作,歪着头不确定道:“姐姐?” “张侨居然给你弄来了玩具?”宁婧走近他,好奇地捻起了一颗珠子,琥珀色的半透明玻璃珠,有点像他的眼珠子:“一个人玩不闷吗,怎么没让恒秋陪你玩?” 燕无淮垂首,轻声道:“不闷。我第一次玩,觉得很有趣。” 房间连通着浴室,燕无淮玩累了,已经躺平在单人床上了摆弄连环扣了。宁婧探头看了他一眼,这次学精了,把浴室门留了条小缝,还把浴室角落的一个小架夹在门缝中。反正燕无淮看不见她有没锁门,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跑出去。 好在这旅馆阳气盛,宁婧平安地洗完了澡,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这房间有通风系统,宁婧这下是没有后顾之忧了,锁紧了门窗,还想把燕无淮的小床挪到她旁边来——不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连两人中间隔着个屏风,宁婧也怂到觉得很没安全感。 宁婧望天长叹:“曾经,睡觉是我最爱干的事。如今,它却成为了我最害怕的事。” 系统:“……” 宁婧幽幽道:“好在没下次任务了,否则我铁定会神经衰弱的。” 系统:“辛苦你了。” 那单人床特别重,宁婧一己之力压根儿搬不动,她憋了一会儿气,便放弃了,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的燕无淮打商量:“无淮,你困不困?” 燕无淮打了个呵欠,软声道:“嗯,困了。” 宁婧:“……”这小屁孩不按套路出牌,她硬生生地把那句“咱们一起聊通宵吧”咽进了肚子,无比顺溜地改口道:“好,你跟我一起来大床睡吧,我刚把水打翻到那张小床上了。” 燕无淮笑了:“好呀。” 宁婧一看得逞,高兴地用双手穿过他的咯吱窝下方,嘿咻一下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房间壁灯都是油灯型的,搞不好会在半夜灭掉。但好在阳台那侧的灯是西洋灯,隔着屏风投映过来,原本过亮的光线霎时柔和了很多,适合睡眠。 要是能尽快找到高人再给她施一层障眼法就好了。她是那种睡觉必须熄灯才能睡得沉的人,可不想往后几年都开着灯睡。 宁婧对系统忏悔道:“唉,睡觉居然还要小孩子陪,实在太丢人了。” 系统:“……” 她和衣躺下,与燕无淮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一人一张被子。燕无淮侧躺向她,闭起眼睛道:“姐姐,你总是会做噩梦吗?” “是呀,总是会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宁婧的手指不安地蜷动几下,道:“无淮,你以前是那个天师燕家的人吧,你知道什么辟邪的法子么?” 燕无淮平静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