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既然如此,还留着这个假儿子干什么?膈应她这么多年,最后还能借着他发一笔财,简直太值了…… 麦家康冷眼看着麦家老两口脸皮比城墙后,转眼在木家二少爷手上勒索了一大笔银子,才肯按下同意各归各宗的文书,正想开口对木家二少说他已经招赘出去,不算麦家人,根本不用费劲费钱弄这份文书时。 一旁看热闹的何雨竹却伸手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道:“有钱拿没命花,这事不用管,你忘记麦家泰死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好好想想吧!” “什么?你是说……”麦家康闻言惊叫一声,在察觉周围人都看向他后,忙把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脑中却嗡嗡作响,回忆着何雨竹在听闻麦家泰死去经过时,就说是有人要整的麦家家破人亡的那番话。 再想想他所了解的大户人家行事风格,不由心中惊跳,是啊!像木家这种全国客栈、车马行行首,家世可是比一些达官贵人都不差,加上行业关系,跟江湖人关系更是密切,他在军营时就不时听闻他们跟同行为了争夺生意,真刀真枪厮杀的事。 女眷被欺负的差点难产而死,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还被调换,调换后还不曾好好对待孩子,令孩子小小年纪入伍,一身重病归来又因为他们的贪心给别人家当了赘婿…… 这事要不是主角是他,他都会觉得麦家人罪该万死,这样的人家,今天来处理他的事,怎么可能如此心慈手软?原来他们早就查明他的身世,并着手对麦家进行报复了,家泰竟然是因为他而死、王杏香母子也是因为他而下落不明。 现在木家人以这副姿态找上门,恐怕是除了要他名正言顺跟麦家断绝关系,还有折腾完家泰一家三口不算完,要把真正的罪魁祸首弄到悔不当初吧?那么自己呢?知道这一切的自己该站在哪边?该怎么做?麦家康眼神迷茫的看着何雨竹。 面对他的迷茫,何雨竹只是冷静的道:“不要被那些他人创造的伦理道德影响,问问你的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世间辜负谁,也别辜负自己。” “辜负……”是啊!自己一直是被麦家辜负、伤害的那一方,死而重生,有可能是他憋屈的死不瞑目吧!而自己生母受的苦、受的罪,他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该感同身受,这事或许家泰一家三口都是无辜的。 可二十年前,他的生母、刚出生的自己就不无辜吗?他们一家拿着自己生母给的重金渡过乱世,安安稳稳搬到何家村落户,却偷了自己,在不需要自己这个给她争取地位的道具后,又百般嫌弃、打压折磨…… 事到如今,怎么还能为幼年时他们的一点虚假的亲情而动摇,从而辜负了死过一次的自己,也辜负了受尽欺骗伤害,如今生死不明的母亲,想通后,麦家康不在言语,冷眼看着麦家老两口将木守二递过去的银票挨排点一遍,经过村长确认银票是真后,才肯按手印的贪婪嘴脸…… . 如此一直到月亮高升时分,才算处理完麦家的事,木守二眨了眨桃花眼,目送那位被他们称为麦家女的女子和孩子进了麦家院子后,才转身对着麦家康扬扬手里的归宗文书道:“表弟,能否请我去你家坐坐?你归宗后的姓氏户贴还要跟你好好商量呢!” “这个不用商……”麦家康刚想说不用商量,他已经入赘何雨竹家,以后姓什么并不重要。 他身旁的何雨竹就忽然打断他的话道:“啧啧!家康,咱家今晚看来会很热闹,既有陌路偶遇的许先生主仆来做客,又有自称您表兄的主仆白日到访,逗留至今,夜晚赶路很危险,看来也只能委屈几位一晚了,诸位请,我家就在前边那条路口。” “呵……给表弟妹添麻烦了。”木守二听何雨竹这么说,只觉得头皮一炸,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哪里会出状况。 被点名的许先生也觉得有点不妙,却听不出何雨竹刚才那番话中若有似无的想说什么,只能暗自猜测,自己难道暴露了?还是小二暴露了?又或者大家都暴露了?不能吧!才这么短时间,自己跟小二连一句话都没搭过,怎么就暴露了。 听着自家媳妇那只有在要搞事情时才会使用的古怪语气,看着自己媳妇说完话后,突然安静的木二少、许先生两行人,麦家康只能模糊的猜测,自家媳妇估计已经抓到他们俩的把柄啦!不过究竟是什么把柄呢?自己怎么没发觉? 就这样在麦家康的思索,许先生主仆、木守二主仆的安静中,一行人跟着何雨竹回家,并在木家下人的热情主动下,抢过做饭的差事,一起吃了顿除了没有酒,色香味俱全,迟来的晚饭后。 何雨竹看着收拾了碗筷都退下去的下人,突然开口道:“好啦!现在吃饱了,该说说正事,许先生、木二少爷,现在你们可以把我家家康真正的身世说一说了吧!” “噗!咳咳……”闻言,正喝饭后茶的木守二不由将口中的茶喷出,接着呛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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