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周颜仪叽叽喳喳。 “那是你们市政的律师?长得挺好看,看上去挺正经的,没想到玩这么花呢。” “哎,不过这种女强人,肯定和丈夫性生活不和谐。反正赚得也多,不如出去找乐子。” 直到熄灯睡觉前,谭既怀都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跟进了只蜜蜂一样。 周颜仪穿情趣内衣,把小腿肚子搭到谭既怀的大腿根,若有似无地磨,嘴巴砸吧两声,翻身抱上去。 可谭既怀没有任何反应。 她等了几秒,索性不再装睡,跨坐到他身体两侧,气嘟嘟的:“谭既怀,人家都说男人回家不吃就是在外面吃饱了。” “上清歌真有这么厉害呢,竟然能满足谭书记那么大的胃口。” 周颜仪深知谭既怀最受不得别人挑拨,以往她这样傲娇故意激他,他肯定早就翻身要得她连声求饶了。 谭既怀把她扯下来,语气淡然。 “我去处理拆迁的事,你先睡。” 进到浴室,谭既怀打沫刮胡子。 刮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时空错乱了,大晚上刮什么胡子。 太阳穴的神经被拉扯得凌乱,突突跳动,他庞大的骨骼坍陷下去,撑在水池边,满脑子都是方承玉欲盖弥彰的动作。 奥迪A6L驶出地库的时候,周颜仪正睡得香,美梦里全是高奢包包。 今晚没有雨,朦胧的月亮升到夜空最高处,整个柏油路都泛着一层清冷的光。 到上清歌的时候,大灯范围里出现一个蹲在路边抽烟的女人。 午夜街头,长发飘然,颓靡又艳美。 谭既怀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受到损伤。 她居然抽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隔着一段距离,方承玉扭头,猩红的火光在她黝黑的眼睛燎原一般。 两厢对视许久,就在谭既怀还在内心苦苦挣扎的时候,方承玉忽然起身,脸色淡漠,完全忽视他,径直往回走。 车门被推到死角,一团黑影来势汹汹,把她往回拽。 挣扎中,烟头摁到他的手腕。 “滚!你不是有老婆吗,来干嘛!” 她声音尖锐异常,刺穿耳膜,戒备感十足。 谭既怀把人往车里塞,一言不发,动作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驱车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当然不可能在珠城只有一套房产。 方承玉死魂一样仍由他拉拽,只是固执提醒他:“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大吼。 他把人甩到电梯死角,快速上升的逼仄空间剧烈震动,灯似乎都黑了一瞬。 “你非得这么贱,和我做完又去和你初恋做!” 她微微后撤,丝毫不回避他狠厉暴戾凶猛的目光。 只是退无可退。 坚定的眼神中也会流露一丝旧梦袭来的恐惧。 谭既怀失神之际,被她冰冷的话刺到。 “你都能睡完我去和你的娇妻睡,我为什么不可以!” “只许州官放火,谭书记,会失民心的。” 电梯停顿前一秒,有明显的顿感,世界岑寂的时间里,方承玉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被掠夺干净。 谭既怀的力量庞大,顽固,似乎是在撕咬她的唇。 很快,干燥的空间弥漫浓郁的血腥味,又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被呼呼灌进来的风吹散。 方承玉用手徒劳地抓住广告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往外带。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谭既怀始终在她口腔里搅起风暴,不顾形象,扣住她的脑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