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还想问你干嘛?”刘娜娜偏过头,“帮你好姐妹啊?当时在债脏她偷包时怎么没想过她是你好姐妹?” “虚伪。”刘娜娜嗤了一声,甩开她手。 “我是虚伪,不像有些人听风就是雨,”陶茉看着她,“我觉得沈湛不是那样的人。” “你觉得?”刘娜娜好笑,“你和沈湛说过话吗?了解他吗?你好姐妹和他谈恋爱不都瞒着你的么?你知道个屁!” “够了,”林佳音陡然出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娜娜,“你和他说过话吗?你很了解他么?你又知道什么?” “知道他是被mit开除的,知道他听见室友求救置之不理,知道他不算个人。”刘娜娜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林佳音长舒口气,平静下来,“沈湛没有。” “没有?”刘娜娜笑了,“没有为什么mit要开除他?” 有那么一瞬间,林佳音想讲述狼来了的故事,但话都嘴边被硬生生地梗了回去。 解释没人信。 或者。 信了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无力感。 你懂吗? 她嘴那么笨,万一解释不清楚,越描越黑。 “刘娜娜,”林佳音闭了下眼睛,“赵野是你同学还是你亲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道德的使者?正义的化身?还是说,是你自己口中的圣母?” 刘娜娜顿时反应过来,脸黑了下去,这是在讽刺上次在酒店说她是圣母的事。 “是个人都看不去,”刘娜娜一字一顿道,“一条人命欸,人!命!” “那就请你看下去,”林佳音说,“会有解释的。” “哦,”刘娜娜抱着胳膊,“那你骂我这事怎么算?” “我骂你了么?”林佳音问,“滚还是闭嘴?” “都杵那儿站在干嘛!老师没来之前不知道做什么嘛!要不要我再跟你们每个人单独说一遍!”王艺珍站在教室前门口喊。 大家做惊鸟状散开,纷纷找栏杆装模作样地压腿下腰。 “刘老师下午有事,这节课我带。”王艺珍走进来说。 有些事发生了,人人都不关心,都说这不关我的事,而有些事发生了,人人都要来插一脚,说上两句,恨不得把人踩进泥土里永不翻身。 她希望这件事是前一种,但事实表明这是后一种。 林佳音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是僵的。 极其僵硬。 僵硬到每个动作都不协调。 王艺珍一直盯着她看,就在准备开口提醒她时,林佳音小跳直接跌了下去,半天起不来。 “脚崴了?”王艺珍走过来,蹙眉问。 林佳音抿着唇点了点头。 “严不严重?”她又问。 林佳音摇摇头。 “过去那边休息。”王艺珍下巴往角落一努,“好好看。” 林佳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 过了会儿,她把脸埋下去。 沈湛现在在哪里? 在干嘛? 他下午没课的。 他骗人。 她记性不好,但记沈湛有关的事可厉害了。 电话号码,生日,学号,以及课表……倒背如流。 沈湛走进校长办公室前,在外面的栏杆上趴了一会儿。 六楼的视野开阔,今天阳光也很好,繁茂的树枝绿油油闪着光,楼下学生三五成群的来来往往。 在华清大快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没人知道这件事,他又变回了那个站在高处的天才少年,闪着光。 有时想想也觉得很神奇,从一个学校到另外一个学校,从被人唾弃再到被人重新仰望。 从世界黯淡无光,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