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派媒人来呢,怎么就满城皆知了?” 他并不回答我的疑问,只道:“你一直想嫁人……本来,也早就可以如愿的。” 他将我说的如此恨嫁,让我十分尴尬,我正要解释,他又说:“对不起。” 我更加困惑了。 我看他的架势,似要长篇大论,于是也不接话,就等他往下说,可他盯着我看了半响,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什么也都没再说,如同之前碧落一般,消失了。 古里古怪。 我困的很,揉揉眼睛,继续睡了。 之后的事情倒是十分顺利,知县那边派来的媒人说我与知县公子的八字十分相合,婚期就定在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我大哥也如约被放出。 成亲那天,十里红妆,排场极大,我坐在轿子里,思索着那再未曾出现的碧落分明说过这公子活不到娶我的时候,可眼下我都要到知县府上了,莫非一会儿我们拜天地的时候,这公子会忽然暴毙? 那我克夫的言论,怕是要彻底坐实了…… 我十分担忧地下了轿,那短命新郎就站在我身侧,与我一同牵着大红色的囍绳,我透过盖头缝隙,看见那是一双现场,白皙的手,白的过分,足见确实气色不大好。 我甚至听见宾客中有人说,好俊的新郎官。 那个夜晚,我坐在新房里等了又等,也没能等来他,时值秋季,莫名其妙又开始落雪,我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去,第二天醒来,身上披了个白色的外套。 这知县府的下人做事未免太不仔细,大婚当天,竟然给我披白衣服,简直是咒我。 我正扯着衣服不知该丢还是烧了,门被推开,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如宾客所言,可真是个俊朗到了极致的男人,他的皮肤可能比本豆腐西施还要白,眉眼像是一座落过雪的山,我愣愣地看着他,半响才道:“你是我相公?” 不知为何,他顿了许久,才道:“是。” 我道:“你当真对我一见钟情,相思成疾?” 他似乎越发为难,但仍道:“是。” 我微笑道:“你不该一个人自顾自的相思成疾的,你应当来我的豆腐摊买豆腐,我也会喜欢你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应该有的欣喜,只匆忙点点头,道:“走吧,去敬茶。” 我应了一声,连忙跟在他身后,而他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曾经病的快要死了。 “你知道么,我遇到过一个人……或许不是人,是什么神仙,她说,你是个短命鬼。” 我的相公瞥我一眼,道:“哦。” 我道:“还好,你看你能跑能跳的,应该不至于。” 他道:“嗯。” 他同我说话实在简短的让人心碎。 我也不再说话,他却主动道:“你没遇上过什么怪人么?” 我一愣:“很多呀,什么断了手的,黑衣服问我记不记得他的……可能就像我哥说的一样,都是我前世的情债。” 相公停下脚步看着我:“那你怎么想?” 我莫名其妙:“还能怎么想?就算真是前世情债,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与我何干?” 相公不语,片刻后,道:“嗯,走吧。” 这一回他走慢了许多,似是有意在等我,我心领神会,跟在他身边:“相公昨夜怎么没来?莫不是喝的太醉了?今夜可一定要来。” 他并不看我,只道:“看情况。” 好在他说是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