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了断比较稳妥。” 免得以后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柳雁嘴唇轻张着,嘴角想往上弯,却怎么都弯不起来,最后只好敛着眉泛着苦笑:“……怎么个了断?” “我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之所以决定赴约,是因为韩熙怕不和她说清一些事,她会先一步找上纪延声。 这些天因为纪氏的事,纪延声每天都忙到很晚,好几次都怕打扰她干脆直接睡在了书房。 她屡次想和他坦白柳雁的事,可一看见他眸中的红血丝,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他主动和她说纪母的事是因为他想说,于是直接说了。 可是很久之前,她骗过他,说她是个父母俱亡的孤儿。现在如果要坦白,无疑又是牵扯上那段他们一开始相处并不愉快的日子。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急着这一时。 她若今天不来,她怕柳雁直接背着她找纪延声。 如果她添油加醋胡乱说些莫名其妙的,韩熙倒不怕纪延声会多想,她只是不希望现在这个时候有别的事去打扰他。 最后一次见面。 柳雁被她冷漠的态度弄得有些难堪,双手捧着刚刚送过来的热可可,像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一颗心。 她快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视线越过桌面,落在韩熙的腰腹间。 装作若无其事一样问她:“孩子几个月了?”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快七个月。”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韩熙垂眸,她之前去产检时问过,可是纪延声当时也在,她刚一问完他就捂住了她的嘴,还瞪着医生不准让他说。 他当时说,要把孩子的性别留到出生那一天,留一个惊喜。 “不知道。” 柳雁看着她垂眸看着自己肚子,脸上淡淡笑着,笑意清浅,整个人柔和的像一道春风。 那张脸低着头,从她这个角度来看,是那么的像韩熙的生父。 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她急忙抽出一张纸巾压着眼角,身子轻轻颤抖着。 韩熙腰有点酸,懒散的往后靠着,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流泪。她现在已经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甚至坐了这么半天她觉得有些不耐:“你见我还有别的事吗?” 柳雁擦干眼泪,恢复优雅从容的样子。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贴着桌面推到韩熙面前。 “这些年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这笔钱我希望你可以收下。我知道……纪延声那样丰厚的身家,你现在肯定不缺钱,可是那些是他的不是你的,女孩子不能完全靠着男人。” 她说的真是情真意切。 十四年了,没钱的时候把她像垃圾一样扔掉,现在有钱了,又一副慈母心肠扔给她一张卡。 这笔钱哪里是做母亲的为女儿考虑,根本就是她给自己买的一场救赎! 她收了钱,她的良心就会安吧? 韩熙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她站起来,端起自己点的那杯热牛奶,对着柳雁的方向就想泼过去,可是顿了一秒还是手腕一转往墙上泼了过去。 红褐色的墙壁留下白色水痕,刺眼而带着怪异的美丽。 韩熙短暂的闭上了眼,复又睁开。她看着有些被吓到的柳雁,眸中犹如死水,她淡漠的说:“你知道我多想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