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能帮我扶一下吗?” 服务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乍一看见有个甜瓜似的漂亮姑娘跟自己说话,骨头都酥了一半:“能!扶到哪儿啊?老板今天不在,房间反正都空着,随便开一个让你朋友先休息休息?” 他说的正合酒酒的心思,她脸上的笑容也更明亮了几分:“太好了,谢谢你呀!” 服务员被那朝阳明月似的笑容晃花了眼睛,红着脸摸了摸后脑勺,跟着酒酒走了。 俩人把罗日朝和楚茴扶到房间,酒酒又跟服务员说了谢谢,在他转身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他的记忆毁得干干净净。 她关上门,凝视着空中逐渐散去的烟雾恍然想起了呦呦。 “哎呀酒酒!你怎么这么笨呀!做坏事怎么能留下痕迹呢!”小小的女孩子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撅着粉嘟嘟的唇憨态可掬。 酒酒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温热。 小的时候,呦呦教她做坏事要消灭一切痕迹;长大了,呦呦更聪明了,不止知道做坏事要消灭证据,还懂得留下了指认她的罪证…… 酒酒深吸一口气,同样也毁掉了罗日朝和楚茴的记忆。她犹豫了一会儿,心思有些复杂。 时让的漆黑眸子在眼前晃了一圈,酒酒不再迟疑,干脆利落地脱了两人的衣服,摆了个亲密的姿势,还扯了被子给他们盖上。 若隐若现的,很是引人遐想。 酒酒拿起手机准备拍两张照片,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 这明显是被人算计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一点也不像偷拍…… 她皱着眉,推门走了出去站在外面,调整着门的角度从门缝里拍了两张模模糊糊却又能看清楚脸的。 酒酒舒展了眉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嘛! 她自豪地扬了扬下巴:那么多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 走廊里突然穿过一阵冷风,吹得酒酒打了个哆嗦。她看着屋里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的两个人,想了想又走了进去,扯着被子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感冒了应该挺难受的。 酒酒关上门,笑眯眯地下楼去等时让了。 * 深秋,还下着大雨,海边的一缕风丝都凉得入骨。 酒酒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地举着伞走在雨里,天黑了,四周都是一个模样,她只能依靠着记忆往停船的地方走去。 海浪的拍打声越来越近,一盏昏黄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隐隐约约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妈的,这破灯,一到下雨天就坏……” 那道昏黄得像是残烛晚年老人似的灯幽幽晃了晃,好像很是不满一般,摇摇曳曳地又灭了。 “草!我刚修好又灭了,您可真是我祖宗!” 酒酒不由得低头笑了笑,她快步走着,没一会儿,那盏灯又缓缓亮了起来。 汹涌的海镀了一层暗黄的光,酒酒望了一眼,隐约中看见一道伴着飞溅白浪的银线朝着岸边涌了过来。 时让手脚冰冷,一颗心砰砰地跳着,刺骨的海水像是尖刀似的在他周身一下又一下地刺着。 一定要等我。 他心里念着酒酒的名字,咸涩的海水浸得他眼睛通红。时让拼着全身的力气上了岸,他一步没停,直接就往清徐庄跑了过去。 灯光一闪,时让恍然瞥见了一个怔愣傻傻的女孩子,他脚步微微一顿,还没等继续动作,就见她扁着唇,扔了伞朝自己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