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画摊。”时让听见对方利落地挂了电话,手缓缓落下。 他回头,看着画架上的那幅画心里抽痛了一下。 * 头一阵眩晕,酒酒费力地睁开眼睛。昏暗光线刺的她眼睛一痛,又控制不住地合上眼。 鼻尖萦绕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酒酒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耳侧突然响起了一个欣喜的声音: “你醒了?” 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酒酒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凉凉的指尖点了点她的手心,声音又从她头顶传来:“这血的颜色真美。” 血…… 酒酒猛地睁开眼睛,兀地对上了一双狂热的眸子。像是个变.态的疯子,白眼仁都笼着血红的细丝。 “秦……广……”她虚弱地吐出一个名字,麻木的感官逐渐活了过来。 右手腕阵阵温热缓缓涌出,酒酒偏头看着自己没有半点血色的右手,挣扎着动了一下。 秦广脸色一变,暴着青筋嘶吼着:“别乱动!血滴到外面去了!你知道多浪费吗!” 酒酒皱眉,看着桌子上一杯一杯的鲜血轻笑了一声:“无知的人类啊……” “无知?”秦广被刺的瞪大眼睛,沙哑着声音掐住了她的脖子,“我马上就不无知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秦广近乎疯狂地贴近,盯着酒酒的眼睛发出几声充斥着好奇的狞笑,“是外星人……还是人鱼?或者是精怪?” 酒酒咬着牙,对着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有些恐惧。她抖着手,用了尽全部灵力指尖也只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光。 “不说是吗?”秦广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阴森地咧着唇,“等我取够了你的血,就试试是你嘴硬,还是我准备的东西硬。” 酒酒强自压制住心底的恐惧,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细针尖刀鞭子…… 她抿了抿唇,平静地弯了弯唇角:“你有没有听过精怪的传说?” “山中精怪大多护短,你伤了一只,就会有成百上千来找你报仇。”酒酒对着秦广诡异地勾着唇,目光渐渐移到他的身后。 她目光闪烁,声音空灵怪异:“瞧,它来了……” 秦广只觉得背后一凉,仓惶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割了他的脖子。”酒酒淡淡看了一眼吓得额头冷汗涔涔、惊恐地捂着脖子的秦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草包…… * “应该就在这附……”时措让手下排查了船上的所有地方,只剩下这栋休整中的楼。 他话还没说完,脑子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画面:唇色苍白、伤口、汩汩而流的鲜血…… “快,有危险。”时措话音刚一落地,就感觉身侧人影一闪,时让已然冲了进去。 时让心急如焚,连个角落都没落下。他跨着台阶迈到六楼,恍然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时让向着那个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跑了过去,他一脚踹开关着的门,床上躺着的苍白少女陡然映入眼帘。 时让看着酒酒无力垂落、沾满鲜血的手,脑中“嗡”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几近剥夺了他的听力。心脏好似被人抛在了滚烫的热油中,翻滚煎熬,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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