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扒拉开时让的手:“最不信的人不是你吗?我说有你还不信!还笑话我。” 时让:…… “初初有吃晚饭吗?”酒酒笑眯眯地看向宋津,“把初初也带来吧!” 宋津看了一眼酒酒,心里有些复杂,害怕又愧疚。他轻咳了一声,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 “温姐,您看您这事办的……”陈卫坐在温少仪对面,话语里有些埋怨,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怎么?那笔钱你不是也痛痛快快地接了?”温少仪美目一转,横了他一眼。 她握着滚烫的杯子,手心却仍然是冰冷的。温少仪垂下眼帘,但却遮不住脸上的恨意:时措!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扔远一点! “钱我已经给清了。”温少仪轻声,“涂导那边我尽量帮你安抚安抚。” 陈卫看着她眼里沉着的敷衍,心里的不满突然沸腾:“温姐,过了今天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先给我画个饼?” 他痞里痞气地靠在椅子靠背上轻蔑地笑了笑:“温姐,我又不是刚进圈子的小菜鸟,您以为给我画个饼就能糊弄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温少仪咬着牙,眸中迸发了两簇血红的火苗。 “要么现在就给涂导打电话给我求情。”陈卫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要么就再给我加一笔。” 温少仪捏紧了拳头,屈辱的胸口一疼。她从出道起就是万众瞩目,受尽各路大佬的追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温少仪看着面前贪婪恶心的男人,突然就松了拳头轻轻笑了笑,眉间眼梢都是优雅风情。她移开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助理:“betty瞧瞧,一个小小的副导演都开始威胁人了。” betty附和地笑了笑,扫了一眼陈卫,眼睛里流露出来点点同情。 陈卫看着温少仪脸上从容优雅的笑意,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慌张。他镇定自若地坐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温少仪,你收买我的证据可在我手里!不想鱼死网破就拿钱!” “啧啧,这么快就交了底。”温少仪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夫人是在话剧院工作吧?听说在排练个古装话剧……” 她玩味地顿了顿,调笑着看着betty像是在聊家常:“我刚年轻的时候也在话剧团待过两年,我还记得有个女主角在排练的时候吊威亚,升到半空的时候钢索突然就断了。好好的一个苗子摔断了脊椎……” “你、你……你想干什么!”陈卫慌张地站了起来,急得“哐当”一声带倒了椅子。 “陈导急什么?”温少仪抿了一口香茶,语调轻轻缓缓,“你要是个聪明人,我保证那个故事不会再发生。” 陈卫握紧拳头,手臂青筋凸起,像是虬龙般交缠错杂,看着就让人惧怕。 温少仪在圈里摸爬滚打二三十年,人脉遍地……她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挣扎没用,只能咬着牙倏地跌坐了回去,刚才还狰狞着的面孔瞬间松了下来,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恐慌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想挖出些不一样的东西给节目增加热度,机器都是我私自摆的。” “很好。”温少仪红唇轻轻挑起。 陈卫踉跄着起身,卑躬屈膝地对着温少仪道了歉,连忙走了出去。 “诶?看着点!”宋津眼见着一个人六神无主地撞了过来。 “陈卫?”时让看清了男人的脸缓缓抬了抬眉毛,目光略过他看向那个坐在西餐厅窗边、正悠闲地喝着东西。 “真巧。” “换一家吧。”酒酒抬头看着时让脸上的阴鸷,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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