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轻笑,“大赛在即,你觉得我有时间?” 乔执初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心底是非常笃定,傅渔和怀生肯定发生了些什么,偏生这两人还都藏着不说,所以他一想到陈妄和傅欢,想当然就把他们归为一类人…… 傅渔和怀生怎么样,和他没关系,自己也插不上手。 况且,这种事,他还真不能随便往外说,傅斯年和傅渔那脾气…… 得罪哪个都不好过。 “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我看你眼底黑眼圈挺严重的,缺觉的人很容易胡思乱想。” “特意跑来,还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就想说这个?” 陈妄那叫一个淡定。 乔执初扶了扶眉骨,“我是想着,如果你敢承认,我就在这里把你揍得亲妈不识。” 虽然陈妄是围棋国手,看着好似是社会人了,其实他和傅欢年纪相差不多,夏天拿了京大的特招生名额,只是推迟了入学,两人岁数相差都不足3岁。 陈妄轻笑着,目光落在他布满粗茧的手上,这几拳下来…… 自己怕是比赛都参加不了了。 “走吧,请你吃点东西,不过我这里只有食堂。伙食还是不错的。”陈妄说着领他朝食堂走,“就因为一只兔子想这么多?你怎么不去写小说?” 乔执初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手头证据不足啊,自己这么过来,是不是有点打草惊蛇了。 …… 食堂里 本就无人敢和陈妄一张桌子用餐,况且他还有客人在,队友陆续过来时,只是打了招呼就去别处坐下。 某人坦荡得有些过分,乔执初一直紧盯着他,他一丝表情都不曾落下,没有任何异常。 ** 送走乔执初之后,陈妄摩挲着手机,给傅欢去了个电话。 傅欢正在做物理卷,看到来电显示,清了下嗓子,“喂——” “我衣服在你那里。” “嗯,那怎么给你?”傅欢看着床上的宽大队服。 “来看我比赛吧,顺便拿给我就好。” 傅欢刚才查过他比赛日程,都在国庆期间,瓮声应着。 “你早点过来,那衣服我比赛时要穿。” “比赛的衣服?”这次比赛,不仅是国内选手,还有国外的,也算是代表了国家,自然要穿队服。 这就把傅欢的后路给堵死了,不得不去。 她知道宋风晚会去,可是让她将衣服带过去,她找不到理由啊,为什么陈妄衣服在她这里。 “嗯。”陈妄声音压得有点低,“最近要全力备赛,可能没时间教你下棋了,比赛当天……” “我等你。” 傅欢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自己心脏直颤,抓着笔的手指,都敷出一层热汗。 “嗯。”她点着头,浑身有点热,嗓子眼都有点哑。 “刚才你表哥来找我了,他好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真不愧是学雕刻的,观察很细致。” 傅欢蹙眉,“表哥……” “还是那个兔子,他之前在基地见过。” 陈妄说得轻松随意,又随意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傅欢目光落在那个兔子上,若有所思。 话说表哥在京城也待了蛮久了,他就一点都不想舅舅、舅妈?也该回家了吧。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拿起兔子,轻轻捏了两下,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 乔执初此时正开车离开川北,途经京家,还进去打了招呼,心底想着傅欢喜欢吃螃蟹,特意找京寒川要了几只肥美的蟹子。 还没到云锦首府,手机震动,他眯着眼。 备注【暴躁独裁的双标男人】。 他对汤景瓷的备注则是简单粗暴的两个字:【亲妈】。 “喂,爸——”他随手戴着蓝牙耳机,观察着路况,此事有些堵车。 “你出去很久了吧?在你姑姑家住那么久,这么麻烦她,你倒是挺好意思?” 乔执初蹙眉,他最近也没惹他啊,好端端打来电话,一言不合,就说自己脸皮厚啊。 “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觉得我烦,不想回来?” “爸,我没有。”乔执初悻悻笑着。 “明天收拾东西回吴苏。” “不是,爸,我……” “嘟——”对面盲音了。 乔执初抓紧方向盘,他爸是怎么了,突然叫他回去?莫名其妙。 不过乔西延都这么说了,乔执初自然要听,而且他的确在京城滞留太久,原本还想国庆看了陈妄比赛再回家,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他顺手给陈妄拨了个电话。 “喂,陈妄。” “到家了?”陈妄不知他还去了京家,估算着时间,以为他到云锦首府了。 “还没,我明天要回吴苏,估计看不了你比赛了,你自己加油吧。” 陈妄抿了抿嘴,“你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来不来对我影响不大。” “你这小子嘴儿怎么那么欠!”乔执初轻哂。 朋友间互损开玩笑,互相嫌弃再正常不过,乔执初权当他说着玩的,压根没往心底去。 殊不知有些真话就是通过玩笑说出来的…… 挂了电话之后,陈妄才低头研究着面前的一盘棋,手指摩挲着一颗白色棋子,过了半晌忽然笑出声…… 目光瞥向桌子一角,之前放兔子的地方已经空置下来,那只兔子忽然没了,感觉有点怪。 习惯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有点想那只兔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