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相干,你们一个照顾孩子,一个准备嫁闺女,各自做好各自的事,不该管的别管。往后一个月里,我不许再听见任何人拌嘴吵架,做主子的若不要脸面,想被拖到前院动家法,你们就只管不消停。” 妯娌二人不敢再多嘴,将老太太送回内院退下后,互相看了眼,二夫人轻声说:“老大家,是不是婆媳俩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了?” 三夫人怕被婆婆拖去打板子,连连摇头:“我可不打听,二嫂,赶紧给韵之准备嫁妆吧,这日子眨眼就过去了。” 她们说着话从内院出来,见祝镕的小厮争鸣从外面回家,给二位夫人行礼请安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清秋阁卧房里,翠珠送走大小姐后,正式过来当差,头一件事就是传争鸣的话,禀告说三公子此刻从城外回来,进宫去了。 “他真是的,你告诉争鸣,传话给公子,我可不惦记他。”扶意嗔道,“一上午三四回了,他不烦我还烦呢。” 翠珠笑道:“恐怕不是怕您惦记,而是公子惦记您,好让争鸣借口打听您的动静,公子心里就踏实了。” 深宫大殿中,祝镕正在巨大的沙坑前,向皇帝讲述京城各道门外的地形地貌,以及作战时的攻防之策,开疆领旨进门来,皇帝见了便说:“来的正好。” 他唤来内侍,内侍奉上两把匕首,嘉盛帝亲手交到年轻人手中:“你们是武艺最高强,最聪明的两个,这两把匕首,一把带回一个人头,” ------------ 第324章 是不是对上了眼 兄弟二人从小练武,手里摸过无数种兵器,即便是钢枪铜锤,也从没有哪一件像今天这般沉重,而捧在手里的,仅仅是两把冰冷的匕首。 祝镕冷静克制地问:“皇上,世子眼下就在京城,取他项上人头,比过去容易得多,是否即刻去办?” 开疆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收下了匕首。 嘉盛帝道:“他失踪五年归来,突然就死了,天下人一定会怀疑朕,朕并不急着让他马上就死,而是万不得已时,迅速结果他们的性命。” 开疆冷静下来,问道:“皇上的意思,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嘉盛帝看着他们:“你们不仅是聪明,不仅是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眼下与王府最亲近的人。” 二人互相看了眼,但听皇帝道:“镕儿不必说,你是项圻的小舅子,至于开疆,尧年那孩子和你,是不是对上了眼?” 开疆大骇,屈膝道:“皇上,断没有此事,臣只是奉命办事,与郡主毫无瓜葛。” 嘉盛帝朗声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你日日夜夜监视着尧年,她容颜瑰丽、性情开朗,生了情愫也是有的。” 开疆再三道:“皇上,绝无此事。” 嘉盛帝说:“朕信你,所以才将匕首交给你,你们从今往后,随身携带这把匕首,随时取项圻父子性命。” 祝镕也一并跪下,与开疆共同应答:“臣领旨。” 嘉盛帝淡淡地说:“这刀上沾染了毒液,见血封喉,莫要轻易出鞘,你们各自小心。” 说罢,信步走回沙盘前,对两个年轻人道:“这一处山头,你们可曾去过?” 当兄弟二人离开大殿,迎面遇见闵延仕前来,他身后跟着内侍,每人手里都捧着厚厚的账册,闵延仕道:“皇上突然要查过去几年的赋税,命我送来。” 有内侍在一旁,许多话不便讲,祝镕向闵延仕递过眼色,三人就分开了。 行至宫门前,开疆忽然顿下脚步:“你先回去吧,宫里的关防交给我,扶意身子不好,你该多陪陪她。” 祝镕看向他,开疆的领口湿了一片,只因方才皇帝寥寥几句话,逼得他险些乱了阵脚。 开疆苦笑:“帝王终究是帝王,我们能为他去盯着别人,别人也能为他盯着我们。” 祝镕严肃地说:“你和郡主的事,不过捕风捉影,他不过是借口提醒你,在我看来,该是为了伯父最近因赞西人,时常与皇上意见相悖,你们要小心。” 开疆摇头:“我爹早已将他的性命献给了大齐,年轻时征战沙场他是死过几次的人,如今身在朝廷,他也随时准备着为了大齐献出性命。你不必为我家担心,我娘藏私房钱的箱子里,有我爹和她自己的牌位,据说生下我哥之后,她就准备好了。” 祝镕想了想,问道:“你怎么会翻伯母藏私房钱的箱子?” 开疆瞪着他,又气又好笑:“你是想逗我开心,故意的?我在说如此悲壮的话,祝镕,你就不安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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