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冯叔”气质当场镇住,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随后,大背头客气疏离地进了门,上了楼。 不多久,危玩和大背头一前一后地进了客厅。 符我栀也被大背头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冯叔”的威严气势给慑住,下意识把游戏手柄偷偷藏到背后,还怕藏得不够好,又努力往里撺了撺。 看这动作的熟练程度,不难想象她小时候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 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每次她犯错捣乱了,教训她的不是聂西旬,而是可怕的冯叔,以至于她现在哪怕是看见和冯叔很像的人,内心深处都会不由自主产生心虚感。 大背头注意到她小孩犯错般的幼稚行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符我栀吓得坐直了身体。 危玩朝云里雾里的程隽和姚放点了点头,权当是打了招呼,自在得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停在符我栀身前,低着头,淡淡说:“我等会儿要出趟门。” “哦。”符我栀眼睛呆滞地看着大背头,话却是对着危玩说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边更安全。” “哦。”符我栀压根没听讲他说什么,出于条件反射就应了,哦完猛地回过神,后知后觉,“……啊?” 在大背头严肃的邀请下,符我栀嗓子里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随口一应你不要当真啊”,和着一口老血,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然后她把临时患了“帕金森”的符笙拉上,当了垫背。 从头到尾,危玩态度自然得像是在邀请女朋友去约会,其精湛的演技把程隽和姚放唬得一愣一愣的。 危玩,一个头发差点绿了的男人,仅凭一位气场古板的管家司机,而生生掰回了场子,最终成功保住一头浓密的黑发。 符我栀其实不知道危玩打算去哪儿,屁股坐的发麻,于是偷偷挪了下屁股。 后视镜里,危玩的目光轻飘飘扫来。 符我栀浑身一挺,重新坚强地坐直了。 危玩似乎笑了一下,符我栀没好气地撇开眼。 他敛了笑,从副驾驶探出半边身体,他人高,手也长,伸胳膊的时候手腕上的袖子会顺着拉力往后缩,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 他的胳膊就在她耳边,符我栀不知道他想干嘛,眼睛狠狠瞪他,身体也尽可能偏离他的胳膊。 眼尾余光自主自发地向外扩散,她忽然看见他露出来的那截手腕,凸出一小块的手腕骨上藏着一颗小痣。 她愣了一下,以前从没发现,危玩手腕骨上长着这么一颗痣,很小,大概……手机键盘上的句号那么小? 符我栀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的用句号做比喻,眼前视线微微一晃,危玩把从车后面捞出来的一个白色抱枕塞她怀里,嗓音低低的,徘徊在狭仄的车内空间,缠绕着她的耳朵。 “还要过会儿才能到,车座有点硬,抱着舒服点。” 大背头司机收回目光,无言地摇了摇头。 车座可是老董事长特地选的最好的,软的像是一团棉花,哪里像少爷说的那么硬? 符笙羡慕地小小声说:“人家也想要软fufu的嘛。” 符我栀:“……” 她搓了搓胳膊,毫不客气把软fufu的抱枕扔他怀里,堵住他那张恶心巴拉的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