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里过年,特地回来找打?”她冷笑。 一个月前灌醉她亲她的事儿,她还记着呢。 她刚说完,危玩就俯身过去,脸凑近她,笑着和她打商量:“那你打吧,但是轻点行不行?” 符我栀看着他黑眸,他头发好像又长了,额前的碎发隐约遮住眉眼,眼底的光点都看不大清。 符我栀想了想,一脸认真地举起双手:“我真打了?你不躲?” “不躲。”危玩说,眼里含着藏不住的笑。 符我栀鼓了鼓脸,半空的瘦长指头蜷起又松开,随后重重两巴掌拍上去,声响沉闷。 他果真没动,戴着口罩的脸颊紧紧贴着她手心,是冷的。 “就这样?”他反倒诧异,而后皱眉,“手怎么这么冷?” 符我栀没吭声,死死盯着他眼睛,冰凉的指尖蓦地勾住他口罩边缘的带子,用力往下一拉。 口罩拽了下来,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没事。 光滑的脸,略显苍白的皮肤。 没有任何伤口。 光线明明暗暗,她的表情逐渐从严肃变成茫然。 危玩从怔愣中回过神,明白了她此举什么意思,眉眼霎时染上一层明亮的温柔,嘴角忍不住上翘,俯身过去抓住她冰凉的双手,用他手心的滚烫暖她的手。 “我只是最近有点感冒,戴口罩……耍个帅而已。”他细细拢着她手指,一根指尖一根指尖地揉搓着,缓声说,“刚才是……担心我?” 她皮肤太白,指尖都是冷色的,好不容易揉出一点血色,她却抽回了手,满脸都是想把口罩狠狠怼到他脸上的愤愤。 “担心你大爷啊——阿嚏!” 符我栀拎着口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瞧见他如此精神奕奕,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她简直想立刻穿越到十秒钟之前给自己两巴掌。 她捏捏鼻子,摁住下一个喷嚏,脑子热血上涌,拉他口罩之前莫名其妙的心慌忽然间烟消云散,身体都有些软,感觉再来几次她马上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暴毙。 危玩皱着长眉,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戴上衣服上的帽子,然后不太放心,低头勾起她松松攥在手里的口罩,二话不说把口罩戴到她脸上。 这口罩是他临时买的,戴了几分钟就被她扯了下来,用着应该不妨事。 符我栀满脸愕然,僵在原地。 这口罩是他戴过的,他居然敢把他戴过的口罩往她脸上戴? 满肚子要骂人的话一股脑涌到喉咙,她气愤地吸了口气,喉间蓦地一梗,眼睛微微睁大。 “怎么了?”他拽拽她的帽子,不太在意地问。 符我栀双手缩在袖子里,指尖掐到手掌心,抬起眼皮,重重地盯着他。 口罩上有一股更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像是新买来的口罩才有那股塑料味道,前者远甚于后者。 这新买的口罩他才戴了多久?上面的消毒水味道怎么会这么重? “……”符我栀沉默了一下,转身,“没什么。” 口罩没摘。 远在几公里之外的别墅正在看财经新闻的聂西旬,忽然侧首打了个喷嚏言言。 “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捏了捏鼻梁骨,朝窗外看了一眼,又下雪了,喃喃,“可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 第40章 我不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