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明显起伏着,突然,她屏住呼吸,垂在身侧的手指蜷动着,摸索着,指尖掠过微凉的床单,抚平一丝褶皱,再往前,碰到一截不算精致的衣料,她顿了顿。 危玩没等到她继续,忍耐似的在她耳边祈求:“栀栀,你摸摸我。” 他太难受了,血液像一锅濒临99°的开水,降不下温,他只想急促地吻着她耳垂一遍遍告诉她,他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每一块骨骼和皮肤,此时此刻都急切地想要被她安抚。 她在论坛里说的那些话,点燃了他从头到尾全部的不确定,他现在仿佛站在一片望不见边际的熊熊大火里,等着她。 符我栀被他呼吸的热度烫着了,不自觉缩了下肩膀,耳垂意外碰到他的下唇。 他浑身紧绷,衣服之下的薄薄肌肉蓄势待发,肩臂腰硬得像烧热的铁块,他控制不住。 想立刻就把她按到床上剥开她外面那层衣裳用力亲吻她,想让她身体的里里外外全部洒满他的气息,想把她拉进熊熊大火中和他一起烧成灰。 他突然想笑。 符我栀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现在的他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吃药吃出来的副作用。 停在他袖子上的手指稍稍向前,慢慢圈住他的手腕,手心亲密地抵着他的手腕骨,热热的。 “这样行不行?”她想了想,另一只闲着的手顺势放到他后背上,小小地拍了下,嘟囔着抱怨,“危玩,你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惹我生气,现在却要我哄你,别人都是男朋友哄女朋友,你倒好,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了,非要女朋友哄你,羞不羞啊你。” “……”女朋友。 “喂,别得了便宜就装死,你再这样,下次我就动手了啊。”她自顾自说着,没装下去,笑音从唇齿间流露出来,“抱够了没有?你这么弯着腰不累吗?” “……不累。”他说。 符我栀惊诧:“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危玩偏头蹭蹭她耳垂,随口说:“刚才特别特别想吻你,忍了很久才忍住。” 符我栀打了一下他后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先是摸,现在又是吻,后面你是不是还想直接——” ——上三垒了呢? 危玩顺口接道:“想直接把你放到床上陪我睡觉。” “危玩!” “换个称呼吧,栀栀。”危玩依旧抱着她,双腿向下屈起,单膝虚虚点在地板上,“叫我远朝,遥远的远,朝阳的朝。” 符我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眨了下眼,攥着他手腕的手指悄悄摩挲着他凸出的漂亮手腕骨,有点叛逆地说:“朝朝?” 危玩:“……” 符我栀笑得开心:“朝朝暮暮?阿朝?小朝?小朝朝?” 他叹气:“随便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符我栀:“朝哥哥。” 危玩想当场把她摁倒。 符我栀自我嫌弃否定了这个称呼:“好肉麻,好恶心,我还是觉得危玩顺口,也挺好听的,就,蛮适合你。” “适合我?”他笑了,“活得像个玩笑而已。” “换个角度想,”符我栀推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比如说玩弄人心。” 危玩沉默了一下:“你是指我以前做的那些玩弄感情的事?” 说到这个符我栀就生气,用力甩开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