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自觉开始怼人。 殊不知白卿书一觉醒来腰酸背痛,能有好脸色才怪。 看不起?白卿书摇头,笑容中带了自嘲:“我哪儿敢看不起你,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 正说着,忽而他觉得头晕,昏昏沉沉间被人揽住。 ”难受吗?”温柔的关心,白卿书从未想过李玉会这么对自己,脑袋还晕着,细白的手又去抓李玉垂落在他面前的袖子,不依不饶:“方才那人说的是什么花楼?” 李玉不来接他倒还好,诚心把自己接回来,自然是要好好过日子的,白卿书得把这些问仔细。 瞧着他尖瘦的下巴,李玉还在想着怎么把对方喂胖点儿,被他一问,有些尴尬,但老老实实回答:“从前贪玩,跟朋友去逛过,但是只是喝酒。” 未了又低声承诺,“日后不会去的。” 谁管你去不去。 白卿书是这么想的,不过头实在晕,渐渐在对方絮絮叨叨的言语中睡了过去,反而把李玉吓住,生怕他出事。 “快快快,赶紧的,怎么这么慢?”直接给少年披上厚厚的衣服,抱着人下了马车,竟是一路飞奔。 阿涂和文意坐在马车前头呆呆望着,面面相觑,两看两相厌。 “他体质弱,不是大事,就是好得慢。需静心修养,切忌思虑过重。”大夫慢吞吞道,让身边医童拿来纸笔:“我开个方子。” “劳烦了,慢走。”给了诊金,李玉吩咐守在一旁的文意:“去收拾一番,你家公子今晚就住在这儿。” “啊?”文意愣愣的,看到李玉有些不耐烦的神情,才赶紧退出去。 整个房间就剩她与白卿书二人。 李玉搬了一根凳子放在床边坐下,握住白卿书的手。 他的手,白嫩纤细,小小的。明明是官家公子,指肚却长了茧子,薄薄的一层,倒是不磨人。 不知他往日在家中都做什么,李玉想起从前,她不去找白卿书的时候,对方也十分淡然,整日待在院儿里不出门。 那些官家的娇少爷,应该大多都在闺房吧,李玉想到白卿书好像很少出李府。 过段时日就是庙会,要不要带他去玩呢? 白卿书还在睡,闭着眼的时候显得特别文静乖巧。 他属于秀气的鹅蛋脸,但因为瘦削,又不爱笑,一双黑眸凝视他人时总要带三分讽刺,即使是个俊俏少年,也让人难以接近。 戳了戳他的脸,李玉满足地叹息,她不知为何自己没有进入地府投胎,但内心是感激的。 当她听到白卿书死去,她才发觉自己和他成亲多年,带给他的除了短暂的温情外,全是伤害,如今自然是要弥补。 “小姐,药来了。”文意不放心,亲自去端药,在外头敲门。 静谧的时光被打破。李玉让文意将药端进来,开口轻唤白卿书:“起来喝药了,喝了再睡。” 白卿书好像睡得很浅,一下子便醒来,缓缓坐起身。李玉舀了一勺汤药喂他,被他果断拒绝。 就算有了肌肤之亲,也勉强算是和好,他还是不习惯这般亲密的举动,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厮面前,说实话,除了成亲那晚,他同李玉并不熟。 “我自己来,多谢。”白卿书发觉自己的手被她握住,轻轻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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