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性子活泼,郁郁青青的茂盛之气,安安宁静秀气,望她成材。 妻主若是知晓,会不会又纠结起名字来呢。 白卿书望着女儿们想。 两个小娃娃还在酣睡,吧唧红润的小嘴,吚吚呜呜的,丝毫不觉外面的风雨。 …… 考场上舞弊可不是小罪名,除了审判的官员,还会跟着一个人负责监察。 李容性子虽然温和,但外温内冷,去那名先生家的时候,没有同人多攀谈,送的礼也是字画,重在心意。 因此就算有赵蔷示意,也不可随便判她的罪。那些人只能用拖延时间来恶心李家。 放了一个又一个没有涉事的人,就是不放李容。 城里的人便越发觉得李容有罪,甚至罪更大。不然为什么一直审问她,还审这么久? “我娘向二姑父说二姑姑在牢里的情况,二姑父一直哭,一直哭。哭了几天却好了,他是不伤心了么?” 花园里,李桥跟着白卿书散步,轻声道。 白卿书想起那个掐尖要强,很会说话的姐夫。 李张氏的父家听说了李容的消息,纷纷跑去找李张氏,让他和离回去,再找个“靠谱”的嫁。 李张氏呸了一声,拿着扫把将他父家人赶出去。 “天天找我要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怀不了孕又如何,我就不走!什么替我着想,是想拿我再去别家换好处?以后不许上门,我现在是李家人,和你们没关系,不用担心连累你们!滚!” 就冲他对李容的这份心,就冲他打起精神,痛骂那些传李家流言的人家,骂得对方灰溜溜闭嘴,就使得白卿书佩服。 不管是门当户对,还是卖豆腐出身,又或者如他一般,只要进了一个门,即使平日有摩擦,对外的时候,身份地位,小心思,都消弭殆尽。 白卿书摸了摸李桥的头,含着笑道:“不是不伤心。光伤心没用,你二姑父只是把它化为力量,去做有用的事。” “大家都是如此,就好像桥儿平日里爱哭,不喜欢喝苦药,不也乖乖地,没有给爹娘添麻烦了?” 李桥红了脸,有些害羞,捏着衣角:“好像是哦。” 他的疑虑在白卿书这儿总能解开,白卿书会用浅显易懂的话,温柔告诉自己。 李桥很喜欢这个小姑父,他抬了脸,发现白卿书眉间淡淡忧愁。 “小姑姑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他摇了摇白卿书的手指。 李玉去了十来日还没回。 白卿书和李玉一块儿睡的时候,已经能够不点蜡烛或油灯,安稳入梦。 现在李玉走了,他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又重新点起了烛火。 实在想她,就把女儿们抱到床上,抚着她们的小脸。 团团安安的眉眼和妻主很像,鼻子嘴巴像自己,他就凝睇着孩子,思念心里的人。 时不时也会担忧,甚至想过,他本人去和赵蔷谈,李府的人是无辜的。 殊不知赵蔷除了对他的执念,还有被李玉下了面子的不甘,已经是一种魔怔的状态。 据说对方离开琥城后很快就成了亲,她所说的爱,当真是可笑的。 他觉得妻主哪儿哪儿都比赵蔷好。倘若当初若没有和赵家定亲,李府又早些去京城做生意,会不会就能遇到妻主呢? 忽然又失笑,那样的话,也不一定同妻主在一起。 命运谁又说得准,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人与人之间的和,才能造就最后的幸福。 又一个夜晚,昏昏欲睡时,听得文意激动地拍门。 他登时便有了预感,披上衣衫,袜子也没穿,踩着鞋开门。 外头笑声一片,文意的圆脸红通通的:“公子,小姐回来了!” 以前很是看不惯李玉的小厮,也会因为对方回归而兴奋雀跃了。 月光粼粼,桂花的香气浮动。 白卿书刚奔到院子门口,便被人一把举起,紧紧抱住。 李玉埋在夫郎的颈窝:“想我了吗?” 热意涌上眼眶。 白卿书软了身子,像是未婚未育青涩的少年,双臂抱上心上人的腰,声音粘腻又喜悦。 “你回来了。” 和李玉一同回来的不是张芸,而是李玉曾祖父父家的人。 她曾祖父当初在家里地位很高,其姐妹的孙女如今是掌家人,对于重归于好很是积极。 张芸回了太傅府,张太傅早就知道是家中的谁将孙女弄走。 面对这根独苗,当即请了族人,开了宗祠,让张芸上了族谱。并下了决心处理旧事。 承李玉的情,张太傅帮了李家一把。 “所以二姐何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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