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颢陡然想到什么,神色渐渐凝重,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左腹处。 “外用内服的药,我等下各开一份。”大夫收了手回来, 只想着这小小姑娘,内里外里一身的病,赵将军家练武的小姐, 脉象却如此虚弱。 “伤势如此反复,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可马虎对待,还有,休养期间,忌动悲动怒。” 另外再自然不过的一点,也都晓得,就是好好吃饭。 身子状况得跟得上,不然喝再多药,也是于事无补。 大夫说先让她好好休息,醒了之后吃点东西,再喝药就行了。 既然她无碍,傅瑜也不好久留。 和元睿说好了一个时辰,她现在多留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方踏出厅门,后面有脚步跟上,出声唤道:“皇后娘娘。” 是常颢的声音。 他上前两步,到傅瑜面前,行了礼,问道:“赵小姐的事情,娘娘似乎知道一二。” 傅瑜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问道:“国公爷有何事?” 常颢声音低沉,眸光压下,道:“赵小姐一个半月前,为何受伤?” 傅瑜大概也猜到了常颢要问这个。 她想了想,回答道:“她的事,我不是太清楚,只是她在我宫中时,已经晕过几次,都是因为这伤。” 那应是伤的极重了。 “国公爷若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她的好。” 话尽于此。 傅瑜局外人,是不好多说的。 并且她也是真的不大清楚其中始末。 常颢站在门口,正是风口处,午后天阴了下来,风也刮的大了些,凉意阵阵。 一个半月前,他在郊外遇刺。 三十余年来,他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命悬一线之刻,实在常有。 他把自己这一条命看得极轻。 要死,为大祁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那日他中了迷烟,浑身无力,右手又被划了一刀,连剑都抬不起来。 一剑刺向他腹部之时,他毫无还手之力,隐约间,似乎看见有人拦在了他面前。 这一剑便刺在了那人左腹。 之后他晕过去,再不知发生了什么。 醒来后,他问,手下人也只回了“鹰卫”。 他倒没有那么多好奇,下意识的反应,是他会寻个机会,报赵将军这一恩。 之后有遇见赵将军,他问了几句,赵将军含糊回话,像是不愿意与他多说。 “小姐,你醒了。”暖阁里传来丫鬟的声音。 常颢凝滞的神色片刻融散。 他转身,大步往里面走。 赵漪刚醒,知道自己刚才晕过去了,但一抬头,没想到常颢还在。 他总板着脸,从没笑过,而现在夺门而入,脸上似乎板的更加厉害了。 “一个半月前,城外边郊,是你救了我?” 常颢紧盯着她,目光冷峻锐利。 这模样,像是在审犯人。 赵漪刚醒,没大反应过来,看见他,也不想说话。 常颢一向如此冷静自持的一人,却也耐不住了,眼里隐隐的闪了火,要马上知道答案。 赵漪还不说话。 常颢一急,往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 “疼——”赵漪皱眉,没忍住喊了一声。 手上烫伤的地方,伤还没好,被他这么用力一抓,碰到了,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常颢愣了下。 他眼皮抬起看向她,注意到她手上的伤,不知为何,就想起上次在厨房门口,那晚面洒在她的手上,滚烫的,还在冒着热气。 他动作顿住,指尖颤了颤,轻轻松开了。 手臂还抬在原地。 突然间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很疼,莫名在想,他抓一下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