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于有了保命符,在营中横着走。 沈横的副官长方力不知司大庄是真忘记了,还是装傻,拿不定主意,回去告诉了沈横。 沈横想了想:“算了算了。” 他倒也不恼火。 沈砚山好歹是个团长,又对司露微一片痴心。让他的女人来做厨娘,是挺折辱他的。 只是十姨太那边,嘴刁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样样不中意。 又过了一天,司露微早起时熬煮了鸡丝粥。 她小心翼翼看沈砚山的脸色:“五哥,我今天做了很多的鸡丝粥,适合孕妇吃。要不你叫人送一点给沈家的十姨太?上次我生病,她给我送了好多补品。” 沈砚山蹙眉看了眼她。 转念一想,他觉得司露微是不想让他得罪上司,到底还是很关心他的。 他心情突然从阴转晴,笑了下:“那行,我叫副官去送。” 他这心思转得快,司露微和司大庄跟不上他的思路,都眼睁睁看着他一会儿恼了、一会儿喜了,跟唱戏似的。 他如此英俊,还是一出好戏。 副官用个小锅装了鸡丝粥,又用件旧棉袄裹紧了外面,怕路上粥凉了,加热之后不好吃。 急急忙忙跑到了沈旅座家里,粥拿出来时,还略微有点烫。 “砚山还是懂事的。”沈横笑了笑,让人端给了十姨太。 十姨太闻到了米粥的清香,嘴巴里泛清水,不是特别想吃。 可佣人说:“十姨太,这是沈团座府上送过来的,还热着呢。” 十姨太想到了司露微,精神一怔。 她接过来尝了一口。 鸡丝已经熬化了,入口鲜香。 十姨太尝到了米粥的清甜、鸡肉的鲜美,却没有半分油腻,其他作料的味道也没有。她吃了一小碗,胃里不闹腾,也是吃得很开心。 她吃了一碗之后,虽然吃不下了,却也承认这是好味道。 于是她对佣人道:“要是面就好了。这么一小碗鸡丝面,肯定比粥抵饿。” 佣人忙道:“那让厨房做?” “厨房做的,哪有司小姐做的好吃?”十姨太叹气,“听说沈团座不高兴,能讨到这么一碗粥,还是咱们旅座面子大。”佣人不以为然:“十姨太,她不是沈团座家里的厨娘吗?再说了,咱们可是旅座府上,沈团座不应该巴结着?您跟旅座说说,让他把那个厨娘要过来,伺候您十个月也是应 当应分的。” 十姨太摆摆手。 军中之事,十姨太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沈横对沈砚山的器重,又知道沈砚山对司露微的珍视。 她是断乎不敢去要人的,否则沈砚山反过来在沈横面前说她的坏话,她怕是要失宠。 军中的人怕沈砚山,沈横府上的人也略有耳闻,同样也挺怕他。 十姨太这么想着,昏昏欲睡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佣人又说,沈团座府上送了菜过来。 十姨太急忙爬起来,发现司露微给她送一碗排骨油面筋、一碗清炒山药,一碗肉圆菠菜汤。 有荤有素有汤,而且样样都不起眼,全是家常小菜。 这样,不算是她巴结十姨太,只能算是她一份心意。 “快去盛饭。”十姨太吩咐道。 她不是有了食欲,而是对司露微的菜产生了好奇。 沈横常夸司露微,说她能化腐朽为神奇。 上次去沈砚山家里吃了顿最普通不过的猪脑,沈横念叨了很久,念得十姨太都馋了。 他们请了县城最好的厨子,尝试着做了,做出来的猪脑难以入口,沈横吃了半口全吐出来,还用酒漱了漱口。 佣人很麻利端了米饭上来。 十姨太先看到了清炒山药,笑着跟佣人说:“咱们家厨房上的山药,总是炖汤,清炒的好吃吗?” 佣人也笑:“吃过两回,味道挺一般的,还不如做汤好吃。” 十姨太也觉得。 她尝了一口。 司露微的这道清炒山药,入口甜脆,不像做汤那样酥软。它既不是萝卜的脆,也不是藕的脆。这种清脆,甘味脆嫩,入口又滑腻。 十姨太的味蕾好像被点燃了,心想:“原来清炒山药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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