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赵小姐都没有多看一眼司露微,好像她是个不存在的人。 如此的高贵。 她上了汽车,司大庄还在那边替五哥解释:“她是五哥家老友的孙女,五哥从来没单独跟她出去过,是不是五哥?” 沈砚山有点好笑。 他无奈摇摇头。 司露微要是在乎这个,他就要欣喜若狂了。 从前她就不在乎,如今更加不会在乎。 沈砚山素来阴沉,心思讳莫如深,唯独在爱情上,这样浅显而单调。 司露微知道他不会中意别人。 要不然,何苦这样为难她,为难徐风清,也为难自己? “哪里的寿宴?”司露微问。 司大庄不等沈砚山回答,自己替他说了:“赵家嘛。他家可有钱了,当然没五哥有钱,咱不怕他家。” 司露微的眼睛转了下。 她问沈砚山:“五哥也要去?” “未必。”沈砚山没什么兴趣,“以前去他家喝过两次酒,都是凑巧心情不太好,想要出去散散心。 赵家跟我们家以前是世交,老爷子跟我祖父同朝为官,私交甚笃。上一辈子的交情了,派人送礼去,全了这个面子就可以。” 司露微点了下头。 沈砚山问:“你对此事有兴趣?” “嗯。没听说过五哥在南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了笑。 司露微转身回房,沈砚山则去了外书房。 他的心定了下来,有点公务要处理。 他刚到书房坐下,电话被接了进来。 是军医院打过来的。 军医在电话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语气又急又快。 沈砚山听完了,问:“有性命危险吗?” “未必没有。”军医道。 “他自己要求戒掉的,照他说的做。”沈砚山道,“一点发烧而已,继续给他戒。” 军医又说了几句。 沈砚山不耐烦听军医危言耸听,挂断了电话。 军医在电话里告诉沈砚山,徐风清这几天开始发烧,而且是高烧。 他对戒瘾的反应很强烈,又因为伤口处发炎引发高烧,军医很担心,所以想把戒断停下来。 沈砚山觉得没那么矫情,不同意停。真停了,不管是徐风清还是司露微,都觉得沈砚山故意害徐风清,让他不能重新做人。 第140章 说客 司露微接下来几天很忙。 沈砚山从第一次那种患得患失里抽离出来,对她白天不在身边也慢慢适应了。 他们彼此忙彼此的事。 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初四,既是赵家老太爷的七十大寿,也是徐风清戒断的最后一天。 司露微想着打个电话去军医院问问情况,又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自己反而会分神。 反正明天要去接徐风清的。 她没有打电话。 到了下午,司露微准备出门。 沈砚山却拦住了她:“小鹿,你晚上做什么去?” 司露微语气清淡:“出去逛逛。” “你到南昌,还要做罗门的任务吗?”他直接问。 司露微也没跟他虚套,点头:“既然没有叛出师门,自然是什么都需要做的。” 沈砚山沉默了好几秒。 他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来回几次,他的情绪差不多稳定到了一个温柔的程度,他轻声对她说:“你不是特意来救徐风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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