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想了想:“叫什么名字好?” 榴生这句话听明白了,当即道:“我叫榴生。” “那是小名。” “不,就要叫榴生,舅舅取的。”榴生大声道,“我不改名字!” 他说罢,还把自己的筷子扔到了地上。 沈砚山一下子变了脸。 “把筷子捡起来。”沈砚山沉声道。 榴生跃跃欲试想要撒泼,去看司露微,希望司露微能给他一点帮助,不成想司露微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是蹙眉。 照这样下去,怕是要挨打。 榴生识时务,乖乖去把自己扔掉的筷子捡起来。 沈砚山又道:“你不准再吃了,去面壁一个小时。” 榴生又去看司露微。 司露微道:“榴生,有话要好好说,摔筷子摔碗是不行的。你爸爸没有说错,你去站一个小时。” 榴生乖乖去了。 他站着的时候就想,阿妈说摔筷子不对,那就是他不对,以后不再摔了。 沈砚山也没心思再吃,坐在旁边长时间沉默。 司露微也不开口。 一个小时后,沈砚山离开了南楼,自己回去了。 司露微又留下来,安慰了儿子片刻,才回到东跨院去。 她直接去找了沈砚山。 “大帅,你有脾气,可以对着我发,不要迁怒孩子。”司露微道,“长久下去,对孩子没有什么好处。家庭都不够温暖,是很糟糕的。” 沈砚山顿时大怒:“我迁怒他?我说给他取个大名,说错了吗?” 司露微还想要说什么,沈砚山站起身:“家庭?你说笑的吧?我们算什么家庭?你也配吗?” 司露微自悔失言,站在那里,脸上一阵发白。 她不知用什么词来描补,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沈砚山发了火。 那火不仅仅烧了司露微和榴生,也烧了他自己。他心中一片灰烬,只剩下狼狈,没有半分快意。 “出去。”他道。 司露微道是,转身走了。 沈砚山一个人坐在那里,仍是觉得没有出路。 他让司露微走,他没有出路;他留下她,仍是没有出路。 他错就错在喜欢上司露微,把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 南昌下了一整夜的暴雨,接下来两天,天气都会凉爽。 榴生很想出去玩。 “我们去外面,烤土豆吃。”榴生拉着司露微的袖子,“还有骑马。” 司露微也想带他去散散心。 她去问了她哥哥和嫂子。 晁溪很感兴趣:“出去野炊,挺好玩的。我们可以带上很多好吃的,也可以带着生的食物去现场煮。” 她仍是有点小孩子的脾气。 司大庄对此没什么兴趣,可两个女人都很想去,他没办法了,只得去做苦力。 于是,司露微和司大庄一家人,带着榴生和石嫂,去野炊了。 晁溪很夸张,带了一口大锅,还带了只杀好的活鸡。 司大庄简直没眼看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苛待你了。吃个鸡而已,还想到外面吃。” “你不懂,鸡汤鲜美。等会儿我们去踩点蘑菇、野菜,都放在鸡汤里,好吃极了。”晁溪道。 司大庄:“……” 真是什么都计划好了。 司露微也说:“蘑菇我来采,我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 “大庄哥,你带着玉儿也去,你们几个人都学着点。”晁溪道。 晁溪和石嫂在空地上忙碌,司露微领着榴生,司大庄抱着玉儿,四个人去采蘑菇了。 “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命运很奇怪?”司露微突然问。 司大庄拿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