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他跟着郝玫上了电梯。 电梯在六楼停稳,郝玫下了电梯,打开房门。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房间内有两张床, 打扫得很干净。 周秘看着她换上拖鞋,忍不住问了一句:“今晚你打算住这儿了?” “废话!”郝玫坐在床上揉着小腿。穿高跟鞋走了一天,腿疼得厉害。 虽然那双腿他曾摸过无数次, 但此时他却错开眼, 不敢多看。他尴尬地在另一张床上坐下, 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郝玫瞥了他一眼, 颐指气使地吩咐,“把烟灰缸给我找出来。” 周秘松了口气,有点儿事儿干反而好些,他从抽屉里找出烟灰缸放在郝玫跟前。郝玫却又不抽烟了。 “去把浴缸给我放满水,我马上要泡澡。” 从前在静安小区的时候,郝玫就喜欢让他干着干那的,周秘早就驾轻就熟。可现在两人已经分开这么久,再这样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郝玫回头给了他一记眼刀,“还不快去?” 周秘叹了口气,乖乖照办。 郝玫似乎拿捏定了他。 周秘在浴缸里放好了洗澡水,又调好温度,磨磨蹭蹭从里面走出来。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不对头。心里怪怪的有些别扭,可他自己又舍不得。 郝玫见他出来,问:“弄好了?” “嗯。” 她便进了卫生间,隔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周秘待在外头坐立不安,开了电视拿遥控器换台,眼睛落在电视上,心却留在了卫生间里。换了一圈也没什么想看的,把遥控器扔在小几上。 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该离开。他犹豫着起身,拿了车钥匙开门打算出去,正看到走廊里有个光头男人走过,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儿,满脸凶相。周秘毫不犹豫把门又关上了。 郝玫一个人住这儿他不放心。 郝玫推开门走出来。她只裹着一条浴巾,脚上踩着拖鞋。露出白皙纤嫩的肩膀手臂和一双匀称的小腿,在酒店偏暖色灯光的照耀下,女人的皮肤白得耀眼。周秘不敢看她,更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触。 他坐在另一张床上,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可演了什么内容,他完全不知道。 郝玫坐在床上吹头发,目光时时扫过周秘。等她把头发吹干了,才把吹风扔过去,说:“我没带换洗的内衣裤,你去把我的内衣裤洗了,吹干,要不明天我没得穿了。” 周秘懵在那儿,“这不合适……”这种事儿,现在他真不能干了。 郝玫拧着眉毛,拿眼瞪他,“我救过你的命,你还没报答我呢。叫你帮我做这点事你都不肯?” 话不是这么说的。 “快去!”拉长了声音,语气也加重了。 周秘有些后悔刚才没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走进卫生间,看到扔在角落里的蕾丝花边极为性感的小裤裤和小罩罩,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事已至此,周秘只得硬着头皮做了。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郝玫经常“欺负”他,不只一次让他做这种事。 郝玫靠在床头,待周秘进了卫生间,便迅速下床,悄悄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上面,听见里面传出洗衣的声音,她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过了一会儿,周秘帮她洗完内衣裤,又用吹风细心吹干了——晾在卫生间里肯定干不了。他走出来,看到郝玫已躺在靠外侧床上,呼吸轻浅,似乎睡着了。她微闭着眼睛,长长的头发如缎子一般散在被外,周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关了大部分灯,只留下一盏廊灯,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静谧而又温柔。 顷刻间,周秘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郝玫翻了身,鼻孔里呢喃出两个字,“睡觉!” 周秘脸上一热,她发现他在偷看她了?本想转身离开这间房,可想起方才那个光头凶狠的男人,周秘实在不放心让郝玫一个人留在酒店,犹豫了一下,他走到另一张床前,只解开两颗衬衣的扣子就这么躺在床上了。 胳膊肘支撑着起身,周秘关掉了最后一盏灯,屋内彻底暗了下去。 离开郝玫,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论精神和身体,都太累了。如今跟郝玫睡在一个屋子里,尽管是分床而睡,还是让他感觉到异样的安心,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秘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隐约间床前仿佛有个纤弱的人影,他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撑起身子,刚要坐起,一个温热而又熟悉的身体骤然压了下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