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说。” 一起往楼下走,期间沈听肆试图将艾絮推离,但可能对方真的醉的不轻,完全没有办法,便只好将人胳膊拉下来变成搀扶着前进。 陆尔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给同事打了个电话,随后跟出了酒吧。 他们得先去医院,沈听肆手腕处的伤口还在轻微渗血。 夜风吹散满身的烟酒气,让人清醒了些。 沈听肆要去开车,让艾絮摇晃着站稳。 “我来吧。”陆尔抬了抬下巴,“你这手也不好开车。” “你没喝酒?”沈听肆方才看到了她手上端着的酒杯。 陆尔说:“今天做了回司机,我喝的白开水。” 坐的是陆尔的新座驾,沈听肆将艾絮放到后座,随后上了副驾驶。 视线探究的在陆尔脸上转了一圈,在琢磨她现下的情绪。 陆尔看了眼后视镜,艾絮倒在位置上,双目紧闭着。 她把车子开出去,驶向最近的医院。 一路无话,沈听肆中途倒是起了几个话头,陆尔都不做反应后便只能作罢。 手上的伤口不大但有些深,需要缝几针。 陆尔见不得血腥的,转身准备去外面。 坐在凳子上的沈听肆突然伸手拽住她,“陪我一下。” 医生听见抬头看过来一眼,笑说:“小伙子缝个针还要女朋友壮胆啊?” 沈听肆也跟着笑,顺嘴说:“从小就怕打针。” 陆尔低头看了眼他拽着自己的手,记忆一晃到了那次公寓遇醉汉事件,那个晚上他们也同样来了医院,冷白的灯光下她坐在木凳上忍痛缝针。 说来真的巧,还都是右手,只是受伤的位置略有差异。 陆尔的右手倏地一握,小鱼际上的疤痕还能轻易感知到。 “我突然能理解一些了。” 陆尔转眼看他。 沈听肆冲她笑了笑,“当时应该好好安慰你的,不至于轮到自己了连声安慰都听不到。” 陆尔撇开头,冷声说:“你自找的,大晚上跑酒吧会前任,你怪得了谁?” 见多识广的医生听到这也依旧面不改色,连个眼神都没扔过来。 沈听肆也不恼,只前后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随后说:“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任不管是不是?” 陆尔给的回应是嘲讽的哼笑了声。 等沈听肆缝针抱扎完,取完药后重新走向停车场。 上了车发现原本在后座趴着的艾絮已经坐了起来,看向沈听肆的眼睛格外黑亮。 三个人都没吭声,沈听肆甚至当没注意这道灼人的视线。 陆尔系上安全带,跟后视镜中的艾絮对望,淡声说:“你感觉怎么样?” 艾絮缓慢的点了点头,又快速看了眼沈听肆。 陆尔发动车子开出去,一边问住址。 艾絮没回答她,沈听肆这才出声:“还是以前的地方?” 艾絮:“嗯。” 沈听肆便将地址念了一遍。 在四季华府附近,应该是过去在南城住的地方。 陆尔已经很久没去过那一片,听完后说:“你对她的住所倒是很了解,艾小姐在这里住多久了?” “今年。”艾絮眼皮微微耷拉着,声音沙哑,“回国后租住的地方。” 正遇红灯,陆尔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沈听肆,对方面无表情。 将艾絮送到目的地,她撑着车门下车时一个踉跄差点跪地上。 陆尔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在艾絮隐秘的余光中,她随口说:“醉的不轻,你还是下去送一程的好。” 沈听肆没动,整个人冰冷的宛如一尊雕塑,对比陆尔坦然的态度,反倒他更像撞破女友与异性勾搭的受害者,森冷的气场开的整个车厢都如坠冰窖。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说不清是玩味还是嘲讽的轻笑,用一种“便如你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利落下车,用力甩上门。 绕过去单手拖过艾絮,快步朝里走去,两人交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艾絮被拖的只能小跑着跟上,此前有装醉的成分,但也确实喝的不少,此刻头疼的厉害,这么一路过来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拽住沈听肆的袖子,迫使他停下来。 “走慢一点,我有点难受。”有气无力的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