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纪嫔为此事愧疚不已?” 听到皇后的质问,颜宛清紧了紧心房,她只习惯皇后的温和宛如春风般的和煦,一时对皇后责怪的话和冷着脸的模样有几分害怕。 颜宛清柔顺道:“皇后娘娘,臣妾是突然感怀盼兮妹妹的,臣妾一时间也没有想到那么多……” 叶嫤萱道:“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么多?本宫怕你的心思早就超出你能想的范围了,皇上不知道你的心思,本宫还能不知道吗?” 颜宛清心惊,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哪敢有什么心思,臣妾对您一直以来都是恭恭敬敬,臣妾半点也不敢违背您的旨意啊,皇后娘娘。” 颜宛清听皇后厉声对着她说话,心里面是真的怕皇后娘娘以为她有夺嫡之心,要是皇后娘娘随便几句话到了皇上跟前,她决计是要被皇上厌弃的啊! 叶嫤萱踱步到颜宛清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哭的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样子,微微放软了语气,道:“宛清,你确实该好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错哪了?本宫便罚你抄写十遍女则,年后交给本宫吧。” 颜宛清咬唇问道:“皇后娘娘,您不会是要罚臣妾禁足吧?” 她这段日子正是圣宠浓厚的时候,要是被罚了禁足,撤了绿头牌,那可如何是好? 叶嫤萱温声道:“临近岁旦,禁足这项便免了,不过,昭仪还是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下次这嘴再管不住,说些什么扰乱人心的话儿,本宫便差宫里的翠竹姑姑好好教教你。” 颜宛清心颤,这翠竹姑姑年逾五十,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了,极善掌刑,掌起嘴来让人疼痛不已却又不伤及内里,是宫里掌嘴的一把手。翠竹姑姑年轻的时候是专掌不听话的小宫女的嘴,有了资历,得了先皇后嘉懿皇后的赏识,就专门替皇后惩治违反宫规的妃嫔。 颜宛清哭着道:“皇后娘娘,臣妾一定好好抄写女则,反省自己的过错,不敢再乱说话了,您可千万别让翠竹姑姑来。” 叶嫤萱其实也只是吓吓颜宛清,毕竟她不喜罚人掌嘴,除非某天哪个妃嫔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伤人自尊又严苛的刑法她才会拿到台面上来。 不过叶嫤萱还是道:“你谨记本宫的话便是,恪守妃德,本宫自不会惩罚与你,你下去吧。” 颜宛清恭敬拜道:“是,臣妾谨记。” · 出了坤宁宫,冬雨便替颜宛清整理好了仪容,道:“主儿,您今日这般做是否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刚才皇后娘娘是真的有几分怨恼您了。” 颜宛清道:“只要能挑起纪嫔对贵妃的恨意,本宫不过罚抄十遍女则而已,只要本宫依旧深受皇恩,皇上喜欢本宫,皇后她怎样都会多照顾本宫几分的,你放心好了,冬雨。” · 晚上,灯火通明,寒风依旧。 养心殿 “皇上,该翻牌子了。”张公公双手奉上绿头牌道。因着今年选了秀,张公公每次来,都会叫上徒弟德福。张公公和德福各端着一排绿头牌。 顾辞渊扫视一番,想要翻颜昭仪的牌子,想到了什么便问:“今个儿昭仪可是被皇后罚了十遍女则?” 刘德全颔首道:“是,听宫里的人说,是昭仪娘娘出言不逊,皇后娘娘才罚了昭仪娘娘的。” 顾辞渊笑道:“既是昭仪有错,皇后用宫规罚她,朕便不去昭仪那了,免得助长昭仪的娇气,倒让皇后的惩治没有达到效果。” 刘德全顺眉道:“皇上说的是,让昭仪娘娘静心抄写女则皇上也算是帮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那皇上今个儿去瞧瞧谁?” 顾辞渊看了一眼贵妃绿头牌,心里不知是想什么,光看着也没有翻。 刘德全到底伺候皇帝十几年了,对顾辞渊的心思也是猜得到几分,便道:“皇上,这贵妃娘娘刚禁足完呐,这块绿头牌是皇后娘娘叫内务府新做的,今天才拿上来。” 皇后叫内务府新打造了一块绿头牌,便是叫自己不要太过介怀过去,珍惜眼下才是,三月未见贵妃,他心里面也有些想念,不知道贵妃如此娇气儿的人儿怎么受得了禁足三月的苦。 不过顾辞渊嘴上却道:“既是皇后所愿,朕也不辜负皇后的心意,便去瞧瞧贵妃。” 刘德全便道:“是,奴才这就去长信宫通知贵妃娘娘准备迎接圣驾。” · 长信宫 沈栀婳做了一下午的绣活,如今已经有些累了,这三个月她基本上就靠绣一些东西打发时间,每日皆是早早的便就了寝。 沈栀婳已经叫如意服侍自己就寝,却见双喜喜色的迎了刘德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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