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二人心中一颤。 叶嫤萱起身,走到太后身边柔声道:“母后,您息怒,万不可气坏了您的身子,如今兰贵人已经没了,梅贵人也没入冷宫,她们两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后……” 太后打断嫤萱的话,道:“这两个贱妇死几百次都是不够的,当年皇帝被封为太子,先帝赐下这两个贱人到太子府,就是个错误,如今险而污了皇帝的圣明。还有,皇后你怎的不早告诉哀家?害得哀家整日忧心那贱妇腹中的孽障,却不想是那个贱妇跟别人珠胎暗结怀上的!” 叶嫤萱很是清楚皇上的性子大多随了太后,她告诉皇上已是犹豫很久才说的,若是再被太后知道,事情便越发不可收拾了。 太后尚在气头上,满腔怒火正集聚胸膛,无处可发,如今,看着皇后和贤妃二人也是略有不满。 叶嫤萱便恭敬的跪在太后身前,垂首道:“后宫里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儿臣没有管束好嫔妃们,请母后责罚。” 见皇后请罪,秦若曦便也起身走到皇后身边跪下,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嘱托给臣妾后,臣妾没有及时向太后您禀报,臣妾知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瞧着她们二人恭敬的模样,怎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要不是皇后策划除去兰贵人那个贱妇,贤妃从旁协助,皇帝也不可能这么快解除后顾之忧。 太后微微顺了一口气,便起身扶起皇后,又让殷兰姑姑把贤妃也扶起来。 太后拉过嫤萱的手,道:“哀家没有怪皇后和贤妃的意思,哀家最是知道皇后你的心意,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的,哀家的性子哀家也清楚,你稳重果断,处理起事情来实为周全,到底比哀家这易怒的急性子好上太多了。” 太后又看向贤妃,道:“贤妃的性子也是个冷静的,倒是有几分随了皇后,皇后看中贤妃为皇上办事,哀家也是欣慰。” 太后怒火消了之后,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谁为了皇上好,谁想害皇上,她也是明白的,之事冷宫里的林雪梅实在是太碍眼了,遂道:“皇后,你可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冷宫里那个贱妇?” 叶嫤萱扶着太后坐下后开口道:“母后,儿臣知道您觉着留着林氏命确实在便宜了她,但是,只有留着她的命,方可把幕后主使者给引出来,之所以皇上把林氏打入冷宫,便是觉着她还有些许用处。” 太后点点头道:“哀家明白了,只是查下去便免不了牵涉许多人和事儿,哀家怕背后之人狗急跳墙,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若是结果不尽人意,哀家还是希望皇后你能劝皇上适可而止,皇上堪堪登基不过四年,皇帝要巩固帝权万不可冒进。” 叶嫤萱自是一一应下,道:“儿臣知道,皇宫里从来就没有明明白白的事,皇上所做的一切必是为了大夏江山。” · 出了圣宁宫,便有小宫女急匆匆的来禀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 秦若曦见这小宫女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便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冲撞了皇后娘娘你担当的起吗?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说。” 小宫女有些害怕的点点头,缓过气儿才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贵妃娘娘她适才带人来了冷宫,说是要打死梅贵人,如今都快出了人名了,皇后娘娘您嘱托奴婢们万不可让人动了林氏的性命去,但是贵妃娘娘来势汹汹,奴婢们真的是拦不过贵妃娘娘!” 叶嫤萱心中有些窝火,这沈栀婳没有一天是让她省心的,皇上都没有下令处置了林氏,她怎敢自作主张,若单单只是林氏陷害她,沈栀婳也不至于现在才去找林氏的麻烦,除非……有人告诉了她真相! 叶嫤萱看向贤妃,如今知道这件事的出了皇上和她身边的亲信,便是贤妃了! 见叶嫤萱带着几分审视和疑惑的丹凤眼看向她,秦若曦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臣妾,臣妾知道其中的厉害,娘娘告诉臣妾后,臣妾便一直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告诉。” 叶嫤萱道:“本宫明白贤妃你的为人,本宫怕的就是幕后的指使又在背后兴风作浪了。” 叶嫤萱微微舒了口气,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窝火,道:“算了,此事待会再说,先下去冷宫救下林氏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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