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呢,简单粗暴效率极高,但是,好吧,这些菜端出去只怕老大会直接糊他脸上。 算了,反正叫匆匆进来也不是为了做这些。 “这些不用热完了,反正老大也吃不来这么多,老大胃不好。” “厉总身体不好吗?”看起来的确是很寒凉的样子,而且每天都要吃药,现在才九月中旬就这样,真要到冬天还不知什么样。 啧,关心老大啊。可以可以。吴时弦立刻大蛇顺杆爬,惆怅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们老大的病,也不能说是身体不好……这病,不好说,平时吧,看不出来,发病的原因也比较特殊,但病起来就麻烦,不好治断根。咱厉总身份又特殊,所以才会对人敬而远之,看起来不太好亲近的样子。其实这些年,他过的挺辛苦的。” 顾匆匆心头一动:不是身体不好?这么多年?病得时间看来很长时间。又不好对别人说的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吴时弦见她面有动容,不由继续叹气:“所以,这么些年,老大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我和吴端虽然跟他这么久,但是有的事情也真帮不上忙。” 还只能一个人过? 顾匆匆听到这里,心里大概有了谱,惋惜不已,难怪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长得这么好,身旁却没有女人,原来是因为脑子有病啊。 这精神病的确不好治,也断不了根,只能长期用药控制。 她心中不由跟着叹了一口气。 “厉总没有家人吗?” “家人么?”吴端摇头,“厉总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大概从生病开始,对方也当厉总不存在了吧。” 真是个可怜人啊。顾匆匆也跟着叹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等微波炉的菜到了时间,于是这么端着菜出去,菜上了桌,吴时弦不敢看厉承泽的脸,自然也没敢说厨房里混乱的情况。 厉承泽有点洁癖,虽然这么久,基本没见厨房开过火,但他做菜的锅和烧汤的锅、炖汤的锅都是分开的。 好在他只是僵硬看了一眼菜品,没有说什么。 “你也一起吃吧。”他看吴时弦。 吴时弦这方面何其敏锐:“匆匆,咱一起吃吧。” 菜够多,再推辞下去就显得有些矫情了。顾匆匆也不是扭捏的人,但是桌上没有主菜,吃人嘴短,好歹出点力,她便请缨道:“我刚刚看厨房有面,不如我再做个炒面当主食怎么样?” 吴时弦知道那面,那是上周来访那位特殊客人带来的礼物,据说是古老欧洲贵族夫人亲自制作的手工意大利细宽面,只怕整个浮城和南方都找不出第二份来。这样的面条,用来做炒面么,他正要说话,厉承泽点了点头。 顾匆匆去了好一会,吴时弦才收回惊讶的目光。 诶,老大最近的耐心真是不错呢。 一般蛇在蜕皮之前,脾气总是会不由自主变好的。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厉承泽的下巴,下巴光洁,除了看起来有点疲倦,什么也看不出。 又是小半个小时过去了。 三份带着家常味的炒面端了出来,里面加了鸡蛋、西红柿,散发着热腾腾的温度。 吴时弦一通彩虹屁。 “天呐,我们这里已经多久没有闻道过这种家常味道了,闻起来好好吃啊,真怀念以前在乡下房梁……房子时候的日子啊。” 他吃了一口:“啊啊,匆匆,你里面加了什么,这么好吃。” 厉承泽看着炒面迟疑了一下,吃了两块西红柿,他一边用叉子卷面,一面很随意一般问顾匆匆:“顾小姐下周六有时间吗?” 顾匆匆正用筷子卷起一圈面:“厉总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就是个宴会,少个女伴。”他说的极其平淡寻常。 顾匆匆手停了一下:“女伴?宴会?” 吴时弦咳嗽了一声,补充:“那个,匆匆,是正常的宴会,只是厉总这边想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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