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完整。 他手上的棒球棒在手心敲了敲,踩着门扉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惊慌:“怎么突然停电了。”是顾思书的声音。 厉承泽看了看他,一棍子下去,他的头就会像西瓜一样开花。 那未免便宜了他。 厉承泽伸手,轻触了一下喉咙逆鳞位置的血,然后在他喉咙上点了一下。然后又涂在棒球棍上,折断的棒球棍在房间另外两个女人头上重重一点。 不能说话是个问题。太能说话也是个问题。 来自龙血的赠品,在这些血消失掉之前,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心中所思所想。 这是来自古老种族的敬畏。 “谁啊,是谁。”顾思书惊慌转过身,砰的一声,谁一拳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牙好像掉了,眼睛也立刻花了,他伸手胡乱一摸,却摸~到满头长发,不由又惊又怒。 “卢菲灵,你疯了?” 啪的一声,他用尽全力一巴掌回了过去。 卢菲灵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思书会在她面前:“你干嘛打我?啊,扯我头发干什么?你这个让人恶心的草包。”她吃惊张大嘴,怎么心里话全都骂了出来。 “你这个贱彪子,你以为老子真喜欢你,老子就是看你廉价,现在别的女人不肯和我上床,要不能便宜你?今天我要弄死你。”顾思书的真实想法也顺口而出。 “好啊!草包,你以为我就跟了你一个人?要不是看你是顾家唯一的儿子,你给老娘提鞋都不配。”卢菲灵一张嘴,真心话立刻顺口而出。 “谁说他是顾家的儿子?”这回说话的是高岚,“死衰神,老娘看见你就来气,我死了。你一毛钱也别想要。” “还有你这个贱女人,哪里来的下烂货,也想进我家的门,呸,癞□□吃天肉。” “死女人,我早就怀疑不是你亲生的了。早死晚死就你不死。只要你死了还不是什么都是我的。”顾思书说,“还说我衰神,要不是你倒霉传染我,我能这么霉?” 啪的一声。 不知道谁又打了谁一巴掌。 “你敢打我。”这回两个人都同时叫了起来。 然后里面开始了混战。 混战中不知道谁的衣服被扯烂了。 惊叫声、怒骂声都响起来。 也不知是谁扯的谁,谁打谁的。 反正除了自己都是敌人。 厉承泽抱着顾匆匆走出来。 漆黑的房间,在光线到达之前他们是走不出来的。黑暗能释放心中最大的恶,对于这样三个现在张口就说心里话的人是再适合不过了。 漆黑的甬道中,他们缓缓走过。 这是顾思书提前给他们覆灭的拉起的终曲。这样还不够。 他站定,让顾匆匆靠在自己肩上,发了最后一个消息。 “莫莫。是我。你准备好,到顾家的畅享无限ktv,三分钟后,会有人报警扫黄,戏要足。” “厉大人,那这样我的恩可就算报完了。”那边迅速回了消息。 “好。”他回过去。 收到临时征召的莫莫懒懒坐起身,作为嬷嬷的厨房老板娘,她的主业在别处,看了眼浴~室还在洗澡的新欢甲,慢条斯理穿上脱掉的丝~袜,随手套了一件背心和外套,真是可惜啊,狐族的报恩多么难得机会,她本来还挺期待这样和这位神秘的厉大人来这么一晚的,结果就这样随随便便给用掉。 而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刚刚洗完澡围着浴巾在外面点蜡烛的吴时弦突然手机一震,烛火陡然一窜,手机微信上是一个定位。厉承泽发的。 附带两字:十秒。 偏偏这个时候。 他依依不舍看了眼浴~室已经沐浴尾声的新欢,也转身从窗外纵身而去。 厉承泽抱着顾匆匆继续向前。 正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吴时弦过来。 “老大,可需要我做什么?”吴时弦来得急,身上头发上的水还没干,上身裸~着,下面只围了条浴巾,“我这刚刚正……”他笑。 厉承泽蹙眉,将睡着的顾匆匆的脸靠向看不见的里侧。 “咦,匆匆怎么在这?不是睡着了吗?”他抬头去看。 厉承泽抬腿一脚,直接将吴时弦踢进了旁边的包房。 吴时弦懵懵然抬头,里面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正好抬起眼眸,一手撑着下颔,一手点着烟,正漫不经心又有些意外,从上而下缓缓打量他,然后,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吴时弦愣住。一个烟圈缓缓飘过来,越来越大,弥散砸他脸上。 莫莫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沙发。 而在几百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