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根本就不用请了,厉承泽这厮足足给她请了一个月的假。 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和借口。 想想就头痛。 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他。 顾匆匆走了几步,感觉浑身酸痛,这酸痛和不适,让她微红了脸,只觉恼怒,越来越恼。 穿着一身到了脚踝长大衣的顾匆匆在台阶前站定,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恼。 该死,酸痛得根本就迈不动脚步。 那两个蛋还没孵出来呢。 现在又这样,就算昨晚不是满月,万一呢?万一呢! 顾匆匆在长凳上坐了一会,冷硬的凳子让身体颇为不适,心情无端端一阵阵狂躁,心烦意乱中,又是一阵风吹过,叫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的电影。 现在的俄罗斯应该很冷很冷了吧。 听说在极北的地方,有关于极光的传说。 曾经地理老师在讲到极光时候,一度曾说,这就是山海经里面出现的烛龙烛九阴的真身。 山海经的烛龙是人脸蛇身,又说是龙身的神,有赤红的皮肤,住在极北苦寒之地,绵延千里,睁眼时候,漫长的黑夜变成白昼,而闭眼时,又重归于黑夜。 谁能知道,这样的神,是曾经切实存在的。 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这些都是切实存在的东西。 这些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东西,无论发生了什么。 她的学生身份还没有变,她要沿着人生轨迹正常去面对的东西还是没有变。 在这个身份下,就要做好这个身份的事情。 但对活了一千年来说的厉承泽来说,他并不理解她这一点。对他来说,这些都是时间沧海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微尘。 但对顾匆匆来说,这些都是她在漫长岁月中成长的一砖一瓦。 送她回来的厉承泽早就没有了身影。 是的,他温柔,喜欢,但是他也是不能抗拒的。 顾匆匆有些恼。在涉及到她的关键时候,他天性的强悍占据着绝对的主导位置,即使这些决定以关爱她的名义进行,但还是让她在甜蜜中生出一抹辣辣的感觉来。 自作主张是高位者的通病。 这样的病,没有设身处地,实难感同身受,轻易治不好。 自作主张吗?谁不会是的。 正好秦阕妈妈的电话又过来。 她说这里已经问过了导员,课程安排来说是可以的。 又问顾匆匆可愿意考虑。 顾匆匆在电话里答复了去参加大学生运动会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签证和沟通一切顺畅。 临走那天,顾匆匆坐公交去机场的路上,头靠着窗看着外面。在立交桥下无意中瞟到一个身影,看着有些眼熟,她再去看,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俄罗斯现在太冷了。 他这样惧冷的身份,自然不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 等到和同伴们一起下了飞机。 顾匆匆打开电话,里面是无数的未接来电。 还有里面一条一条的消息。 他已经发现了不对,一天没有联系上她。 顾匆匆于是便用他之前将她强行留下的关切口吻解释。 惟妙惟肖。 “厉总,我这是为你身体着想啊。你想,你的身体根本不能适应这样的天气。来的话会生病的。我都是为你好。” “我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我也看过畲族族志。” “寒冷对气血和身体影响极大。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