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了尘已经年过半百,但因为大半年时间相处下来,知道他就是个老小孩的脾气,周燕说话丝毫不客气。 当时周燕晕了过去,以为要交代在湄公河的时候,醒过来,就在美塞河码头一个竹房泰家人里。 周秀芳在旁边守着她,见她醒过来高兴的眼泪直掉。从她口中周燕了解到,当时她们掉入湄公河的偷渡客,一个不落的被那支驻孟莫的军队前锋全部救了起来。 可他们的目标是那群人贩子,以及另一条运有毒贩头目溜走的小船,无暇顾及他们是死是活。又因为那个地段已经不属于中国境内,中国军人无权直接遣送他们回国。蔡哥便趁机将所有偷渡客拉上船,一路顺风的拉到了美塞港。 好在周家人除了她伤势较重昏迷了两天外,其余人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休息几天,周燕先是参观了周秀芳上班的地方,接着又随闷子在美塞镇转了几圈。熟悉门路后,找了个奇味菜馆,把所有的腊兔全部卖掉。又找到买布匹的商店拿兔皮换了不少粗糙花布和粮食…… 了尘听完,说了句:“那么危险的地方,以后不要去了,不适合你。” 周燕心说,她不是不知者无畏嘛。连周秀芳、闷子二人都被吓得以后坚决不偷渡,还要尽快办理三国护照,免得以后在美塞河被人找麻烦没人撑腰帮忙。 周燕这次回来,也是在那边等了两个多月,办好护照,走正规路线回来的。在等待护照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她还和闷子从缅商手中,买玉石赌石赚了不少钱。 不过令她惆怅的是,周秀芳、闷子都不愿意跟她回来,周秀芳也不愿意让丹丹回来。 用周秀芳的话说,她从嫁人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是周家的客人。客人怎么能一直赖在主家混吃混喝呢? 而且她不希望丹丹离开她,一辈子呆在乡下没甚出息。她希望丹丹也能像那些报纸上的名人一样,以后出国留学深造,再不走她的老路。 金三角虽然乱,但这里的暴利无处不在。就拿周燕来说,她跟着闷子赌石近两个月,就赚了两千多块钱。还不算她空间里藏了不少原始美玉,外加各种精细粮食和日常衣料用品。 当然,赌石这种事是靠运气眼力的。周家的都不识玉,赌石全靠运气。很多时候闷子都是血本无归,偶尔又来两块好玉回本,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有金钱的诱惑在,这两人没赚够心中理想的金钱数,他们是不会离开的。周燕劝说无果后,就一个人回来了。 听完周燕的话,了尘没说什么,只是对她说,最近天气比较反常,要注意收衣服。然后再不理她,躺在竹榻上开始打盹。 无缘无故提醒她收衣服,周燕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从五月起,整个天气就变的干旱依异常,但上水村因为有周燕用灵泉引出来的泉眼,倒不必担心干旱。 之后的几个月,零星下过几次小雨。上水村依旧水源充足,但是其他村的生产队社员没日没夜的挑水浇地,依旧没能挽救地面越来越大的裂痕。 到了七月,补种的水稻玉米零零散散枯死不少。八月,种在贫瘠坡地里的玉米枯死,结出的玉米棒子只有小孩巴掌大,光有棒子,没有玉米粒儿。 而早已枯萎的玉米杆、豆杆等等,还被全部收回,加上野菜和极少量的玉米面做成窝头给社员们吃。 眼瞅着就要到九月割稻谷的日子,周燕听着了尘的话,怎么都觉得不安。便快步跑回家里,让周老太太带话给李保全,让队里的社员们提早收稻谷。 周老太太一听周燕说,了尘大师说晚两天收割的话,会下大暴雨把稻谷冲走。心里虽然不大相信,到底还是对这个神叨叨的和尚有几分敬畏,想了想,还是去李家找了李保全说了这事。 当天傍晚,李保全就召集全村社员,商讨提前开镰之事。 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是想着早点收割,早点吃饱饭。不同意的,是觉得有些稻谷还没完全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