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今儿经过村头一处长有杂草的窝地时,忽然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喘气儿声。大狗一个激灵,悄悄地走过去,蹲在窝地儿旁,就看见了打开他新世界大门的一幕。 只见一对男女,光着白花花的身子在那窝地滚过来滚过去,尤其那女的,时不时发出母鸡被捏住嗓子似的惨叫,听得他浑身不自在。 还有那男的,两瓣有明显月牙的胎记屁股,在他面前不停的晃。他总觉得眼熟,好似在小的时候,哪个玩伴也曾用那长了月牙的大肥屁股,在他面前晃荡过。 待那两人完事儿穿好衣服后,那男的拎出一个小布袋拿给那女人,说了句,“说好的两斤红薯,下回要是没吃的了,可以再来找我,咱俩公平交易。” 大狗看的一头雾水,见那女人拎着红薯匆匆下身后,那男的整理了下衣衫,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城里女人够味了,细皮嫩肉的骑着甭提多爽了。哪像家里的贱破娘,除了骚,浑身粗噶的不像女人。” 也就在这时,大狗才猛然间想起来,这独特的公鸭嗓音,他好似在哪听过。仔细一想,恍然大悟,那不是他亲妹,周大妮儿那口子,李宝栓吗? 大狗是反应慢,有点呆,但是他对底下的弟弟妹妹还是不错的。不说亲情啥的,都是光屁股一道儿长大的,小时候的乐趣事儿数不胜数。就算他记不住多少事儿,也经常忘记别人的脸,但是一同玩耍的小伙伴,他还是记得住的。 李宝栓比大狗大三岁,以前小的时候经常和大狗一帮小子光着屁股在村里的沟渠、山下江边一起玩。 大狗记不住李宝栓的脸,但是李宝栓那白花花带有月牙胎记的屁股,大狗还是记得的。 不过苟合这种事儿,大狗不大懂,到底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儿。回到家里,他想找人说道说道,又怕家里人骂他傻。 正憋得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周翠花这么一顿打骂,大狗憋不住,冲着周翠花大吼:“我才不傻!弟妹要是聪明,那李宝栓干坏事儿,大妮儿咋不管管呢?” “宝栓能干啥坏事儿?又和你妹干仗了?”周翠花一愣,下意识的问。 上个月初,周大妮儿生了一个闺女儿。因为快到秋收农忙的时候,李家没人伺候她坐月子,周翠花也挪不出空儿去帮她带孩子。本来李家没让大妮儿生完孩子下地做活儿,让她在屋里坐月子已经是极大的优待。 也不知怎么地,大妮儿月子没坐两天就和李宝栓大吵大闹,最后两人还动了手,险些把刚出生的小闺女给摔死。 当时周翠花得了传信儿,跑去李家给大妮儿撑腰。见她脸上红肿一片,抱着刚出生小名为“娟娟”的外甥女儿坐在床上哭个不停。问她咋回事儿她也不说,只说日子没法过了,想离婚回娘家。 可把周翠花心疼坏了,一阵好言好语的哄劝。扭头质问李宝栓,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三。把周翠花气得,放出狠话,说李宝栓要是再欺负大妮儿,就别怪她上门来闹。 结果,没出几天,两人又打了起来,问因为什么事打,两人又不说。一直到现在,两人三天两头打打骂骂,周翠花都懒得理他们了。 不过到底是自个儿的闺女,又从大傻子大狗嘴里说出李宝栓的不是,周翠花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生怕李宝栓真干出如她心中所想的憋孙事儿。 事实证明,她料想得不错,在大狗一阵生气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控诉中,周翠花听到女婿果然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跟人野地里苟合的事儿,顿时肺都快气炸了! 大妮儿性子要强,真遇到什么难事儿,她会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面上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 周翠花对她的性子太了解,她和李宝栓三天两头闹腾,却死活不肯说闹腾的原因,周翠花凭直觉猜想,李宝栓肯定在外有了人,大妮儿才会如此隐忍。 本来大妮儿嫁给李宝栓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好不容易嫁去李家,想借住李保全这个大队长扬眉吐气,给周翠花增光,气死周燕。 没想到嫁过去还不到一年,李宝栓就死性不改,开始在外沾花惹草。以大妮儿那好面子的性子,她是有苦说不出,有火没处放,只能在屋里和李宝栓闹腾了。 一想到自己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周翠花全然忘记,想跟周建立商讨分家分粮食去城里买房的事儿,拎起屋里挑水的扁担,风风火火的就朝李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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