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周姐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许留山倒是注意到了,可资历最浅的他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 小七幽幽叹了口气。 饲主为什么还没来啊? 偏偏四个人类磨磨蹭蹭说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不肯尽早联系饲主。 小七以远超普通人的听力听着一墙之隔的声音,打了个呵欠,喃喃道:“我想回家……” 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 划掉。 应该是这样—— 饲主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饲主不在的第二条,想他想他。 饲主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是的,第三天了。 血手印距床更近,知道马上要得到一大笔钱的阿彪和大众脸愈发惜命,他们离开了主卧,去次卧和许留山挤,后果就是血手印也跟了过去。许留山欲哭无泪,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把我也连累了……” 阿彪状似激昂道:“咱们兄弟风里来、雨里去,什么事情不是共同面对!” 头次听到把拖人下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四人一合计,决不能在这时候栽了,于是打算出去住旅馆,再打电话给冤大头。 然而真正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大门打不开。 许留山仍保持冷静:“门坏了吧。不能叫警察来开,锁王和邻居最好也不要叫,我们自己想想办法弄开吧。”许留山到厨房拿了把锋利的菜刀,正大光明地给自己装备上了武器。 流光仙子吃着薯片,“这倒是个人才。” 她的身旁,是带着全家来看大结局的安以源。 大橘嗅了嗅香喷喷的零食,试探地叼了一包浪味仙,见没人反对,喜滋滋地咬开吃起来;二黄凑过来想分享,被大橘轻轻推开——以二黄的肠胃,还不能乱吃东西;球球在饲主口袋里啃储存在颊囊里的葵瓜子,知足常乐。 安以源不客气地开了包蜜枣:“怎么看出要大结局了的?” 流光仙子宽容地原谅了小辈和小小辈的行为,道:“即使不是,我也能让它是。”汉服少女微笑,“对他们来说,这是第三天。”再按一下快进也ok。 明明小七是昨天走失的?! 安以源默默震惊十秒,开口时已恢复淡定:“你加速了时间?” 流光仙子不掩得意,微微一笑,“否则,本仙子何以称‘流光’?” 安以源竖起大拇指。 这个逼装得妙,他给101分,多一分不怕你骄傲。 小七不耐烦了。 离家出走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尤其是一直待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同住的还是四个蠢货……烦躁。孩童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周姐的神色恍惚一瞬,不经意侧身时蹭到袖子,将带着割伤的手腕暴露在许留山的眼里。 许留山大惊,猛地抓住周姐细嫩的手,“这是什么?!” 在厨房里挑选刀具的阿彪闻声而来,“你干……”他的视线,也落在那道割伤的痕迹,“这是什么?!” 常常被忽略的大众脸突然开口,以一种看透一切的沧桑语调道:“周姐,抓到肥羊不想分钱,就耍出这种手段……我们会寒心的。”怕鬼不怕人的大众脸一脸正气,“……你吓唬谁呢?!” 阿彪拍拍胸口,“老子根本不怕!” 许留山冷笑:“门也是你搞坏的吧?” 周姐思维混乱,不可置信地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她紧盯着手腕那被割开多次、却刚刚发现的伤口,神色瞬间变了,恐惧飞快爬上了脸颊,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是鬼啊,鬼上了我的身……” 许留山阿彪大众脸:“呵呵。” 公寓走道里,回荡着女人的尖叫,“真的有鬼啊!你们别过来!非礼啊!” 由于内容过于劲爆,敲门也没有回应,附近租户果断打了110。 警察赶到时,一切已经结束。 没有什么强奸的戏码,凌乱的201里,一个手臂流血的光头女人正疯狂地踩着一个青年,又哭又笑:“叫你喊我秃头、叫你喊我秃头,你才秃头,你全家都秃头!”地上散落着刀具和两个昏迷的男人,卧室里还躲着一个小孩。 小七假装吓坏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这场离家出走真是糟糕透了。 只希望能收到满意的结果吧。 然而…… 在公安局见到来领人的两猫一鼠一人,在三小都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时,小七便知道,也许真的玩脱了。 痛心疾首。 连球球你也变了吗! 朝云小区a栋2606。客厅。 安以源开门见山,把小七的侥幸心理全都打碎,“假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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