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啊。 按理说,这种情况,换个人多半就被弄得没兴趣了,可大橘还是很喜欢玩,对游戏的忠诚度超高,也是没谁了,广大玩家只能送他一句“你开心就好”。 半小时后。 对着八卦周刊上的连载故事,日常想不出后续的小七忍不住开小差,突然想起游泳池旁晕着的人。 还没醒? 人类的脆弱程度超乎它想象,别被冻死了吧。 扬手一道风刃,飘忽而去,在中年男人腹部敲下,像是被刀背猛击,安经纬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阿欠!” 估计一场感冒是少不了的。 风如他心意关上窗户,小七再次看向自己失忆期间写的那倒霉催的美食文,想了想,点开《中华小当家》看了起来,美其名曰:寻找灵感。 安经纬立在院中,冬风萧瑟。 看看手表,过了半小时。 照照镜子,头上和衣服上都是草屑。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记得有只老虎,可找找附近却没有老虎出现的痕迹,难道是做梦? 也太逼真了吧…… 虽说年底特别忙,几次都觉得很累想放下一切好好休息,可他的身体一向不错,不至于累到产生幻觉吧?但除了这样还有什么解释……难道真是太累晕倒/睡过去了?老虎什么的是睡觉的时候做的梦? 仔细想想,即使浅水湾的住户能量很大,理论上来说不是没有搞到老虎的可能,但正常人都不会作这种大死……吧。 安经纬抱着公文包,揉着额头走进别墅。 很明显,儿子回了。 玄关少了他的拖鞋,客厅的地上还放着宠物猫用品,安经纬上楼瞅了瞅,凭经验判断儿子在睡觉,他看了看时间,暂且放下疑惑,打电话叫煮饭阿姨来一趟,去浴室洗澡换掉这身脏衣服。 躲在暗处的虎斑猫见这被自己吓到的人类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放下心来。 热水冲刷了身体的疲惫,也让思维更为清晰,安经纬基本肯定了没有老虎的事实,满身轻松地洗刷完毕,换了身棉质家居服。 煮饭阿姨来了又走了,到了饭点,安以源才慢腾腾下楼,和正在看报纸的老爸打了个照面。 是的,报纸。 不是电子的,而是纸质。 虽然本身是做电商的,但安经纬却很喜欢传统的东西,也是矛盾。 “爸。” “嗯。” 两父子间没什么共同语言,这和他们很早就缺乏交流有关,即使想说,也不知道能聊什么。 饭菜的热气早散了,安经纬一道一道放到微波炉里去热,端着最后一道菜回来的时候,见到的除了自己儿子,还有个小男孩。 正是小七。 “…………”看着岁数不大,最多是个小学低年级生吧,再联想一下自己儿子的岁数和男性性成熟的时间,对比一下古代男人结婚生子的年龄,安经纬试探着道,“这我孙子?” “想啥呢。”安以源满头黑线,“我一朋友的侄子,暂时寄放在我这,叫小七,天才儿童来的。” 这个朋友指的自然是景樊。 get到饲主的意思,即使知道是瞎编的身份,小七仍然心情复杂。 通过他旁敲侧击的试探,安以源似乎真的对景樊很有好感,那么问题来了—— 饲主是对哪次见到的景樊有好感呢?还是说对每次见到的印象加起来的景樊有好感?最后一次是自己cos的也算吗?这种情况到底算是谁的?而且景樊是自己的化身,理论上说是自己的一部分…… 剪不断,理还乱,愁秃头。 小七抱着满脑子疑问看了几个情感咨询的帖子,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多了,也是醉醉的。 好在卖萌已成习惯。 小七:“爷爷好。” 自觉正在壮年的安经纬:“……好。” 此处应有见面礼。 然而根本没想到会突然多出个小辈的安经纬没有准备,于是从容笑道:“等过年,爷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七乖巧脸:“嗯!” 安经纬的视线在小七可爱的脸蛋上停留几秒,转到了安以源身上。 来了! 在佛系青年内心的倒数中,安经纬果不其然道:“以后我孙子有小七这么可爱就好了,以源啊,年前廖家的女娃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