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燕朝廷更好的国策吗?你们的国策真的可以让除西北之外的其它地区心服口服吗?” 众人安静如鸡,他们治理过,所以才知道治理之难,没有参与进来之前,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可是当他们真的参与其中,动手治理西北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千头万绪,什么叫无可奈何。 “义成王,你和你的兄弟们一开始造反,无非就是想要讨个公道,想要杀尽那些贪官污吏,想要杀尽那些豪绅地主,但是你现在睁眼看看,你的朝堂之上,有多少是你原本该杀的豪绅地主?”向阳喝问。 义成王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脸上越来越火辣辣,如今望眼看去,堂上者大多是后来投靠他的,这些人也都是一方豪强,若是按照他初初造反时的标准,个个该杀,可是如今他却个个重用,简直是辛辣的对比。 被义成王看到的人,也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迎视。 向阳继续喝问:“为何你如今不杀了呢?是因为你终于懂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世间无不可用之人吗?” 这简直就是嘲讽了,义成王无言以对。 “你看,你如今也变了,你再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完全没变吗?看过他们,你再来想想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你敢对着天地发下重誓,说你真的不变初心吗?” 义成王绷着脸不说话。 向阳又调转枪头,炮轰众人:“你们也早已忘了最初的初心了吧?你们造反本是为了求一个公道,求一个天地朗朗,求一条百姓生路。而如今呢?大燕朝廷已经把那些大贪官斩首示众、抄家充公,税赋、徭役也大幅下降,各地更是积极赈灾,朝廷马上还要公布抚幼养老的告示。大燕朝廷已经在努力的挽回了,而你们呢?重新挑起内乱,拖着无数百姓一起死吗?” 满堂安静。 向阳在众人的面前依次走过,每个人的腰都弯了下去,最后向阳刚刚好站在了白面文臣的面前。 白面文臣以为仙子是在问他,毕竟刚才他的态度最为激烈,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吐出一句话:“想投降的我也没拦着呀。”这已经是示弱了。 向阳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让所有人自己选择是战是降,想投降的,你们放他们离开,想战的,那我们就战场上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堕了下去。 不必选择,想走的人十之八、九,剩下的一点点人如何能够战?不过是去送死而已。 向阳抬起下巴:“看吧,你们也都知道结果如何,既然这样,你们还吵什么?有吵架的时间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妥善安排。” “这堂上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都是必死之罪,难道你们不要安排一下家人的后路吗?比如如何保全他们的性命,如何给他们留下今后生活的钱财。” “还有,你们欠下的债,欠下的人情,该还的也赶紧还了,别想着人死如灯灭,人死债消,你活不了了,别人还要活,欠的钱赶紧还了,要能帮人顶罪的也给人家顶了罪,给人家留条活路,也算你们日行一善了,也给家人留一点余荫。” 向阳巧妙的把他们的矛盾焦点转换成了私情,有时候,人会为了宣泄愤怒、宣泄仇恨而一时热血冲头、奋不顾身,但是放到私情上,人人都会慎而又慎,小心处理,更何况向阳提出的家人的后路与朋友的恩义,又占了孝和义两点,就算是私情,也是私情中的大情大义,再是如何心存死志的人,也无法心无挂碍的从容赴死。 议事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包括义成王,都陷入了沉思。 向阳觉得应该再给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吧,两日后,还是这个时间,我再来问你们。” 说罢,向阳的身影瞬间消失。 两日后,向阳再次出现在议事堂,同时她还带来了厚厚的一沓文书,是针对议事堂上每个人的悔罪细则条款,一个名字对应一份悔罪文书,大燕朝廷按照每个人不同的身份、不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