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直言那位孙小姐乃是绥王的义女。若不放人,立刻就要放乱箭……” 待那暗卫一脸羞愧地说完后,崔行舟沉默了。他没有想到青州相邻的惠州绥王刘霈竟然也掺和进来了。 那部将以为崔行舟会大发雷霆,可是崔行舟起身来回踱步,然后命人拿来前些日子誊抄的青州官吏卷宗。 上面赫然写着“石义宽永和六年曾为绥王都护,后右迁青州任总兵。” 崔行舟今次原本只是想捉了芸娘来审,没想到居然钓出了绥王这条大鱼! 想到这,崔行舟挥了挥手,并为没有责备部将。 毕竟绥王刘霈身为先皇甚是宠爱的嫡亲弟弟,原本就豪横异常,先帝在世时,都对他容让三分。 可惜先帝去世,熹妃一党当政,绥王这等昔日荣光的皇亲也变得黯然失色。 在朝廷打压的一干异姓王爷里,也不乏大燕皇姓的子孙。 他淮阳王要被朝廷剪掉羽翼,精兵简政,而绥王被切尾巴的日子也不远了。 现在看来,石义宽与仰山反贼议和,除了是附和朝廷,壮大自己的实力外,这个绥王在背后起的作用也不小啊! 第39章 再说芸娘,白日里被眠棠掌掴,青了半边的脸,原本就怄气异常,谁想到夜里居然被人包抄,龙卫们被霸道的迷烟呛倒,她迷迷糊糊中差一点就被塞入麻袋丢进马车上。 等她好不容易得救才知,是惠州绥王出手相救。 而此时,她已经在绥王府上了。 刘霈身为先帝的幼弟,又是当年太后老蚌怀珠,娇宠得很。吃食眼界都是依着当年京城里排场,所以绥王府向来以奢靡名震八方。 当芸娘醒来洗漱后,便在几位身姿曼妙的侍女带领下,去见绥王。 她先前虽然曾经随着父亲拜谒过绥王,不过因为不过寥寥数面。父亲与那位绥王称兄道弟,顺水推舟,让她认了王爷为义父。可是仔细算起来,那位王爷不过比自己大了十二岁而已。 他虽然年纪不大,辈分却是刘淯的皇爷爷,其实芸娘更想管他称作爷爷的。 不过芸娘现在自然要顺了父亲与绥王之间的辈分,面对正值而立之年的绥王,那一声“义父”叫得也算顺口。 绥王正在欣赏着新招入王府的歌姬轻扫琵琶,舒展灵韵歌喉。肖似先帝的黝黑面庞露出迷醉之色。 那芸娘俯首跪拜,他也只作不见,依然手扶玉如意,敲打着节拍。 “今日若不是义父出手相助,芸娘今日便要惨遭劫掳,大恩在上,女儿没齿难忘!” 当芸娘再次将头磕得山响时,绥王这才调转目光望向了她,和颜悦色道:“既然是父女,何必言谢?” 芸娘得了绥王赐座,这才又问:“只是不知劫持我的是何人,在灵泉地界如此嚣张?” 绥王挥手命歌女们推下,只留了一名美艳妾侍喂茶,然后慢悠悠道:“那地界,除了淮阳王,还有谁会那么嚣张?若不是你父亲今日求我,说要护送你去我别庄住上一段时间,我的侍卫寻你时,发现客栈外有人影晃动,这才通知了在青州的公孙将军救下了你……本王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惹了那淮阳王的眼儿?” 芸娘也不知,仰山教众一直是淮阳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自己下山走漏了风声,被那淮阳王知晓了,派人来抓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父亲要让她离开仰山,实在叫芸娘不喜,当下心内有些急。 绥王跟这义女共叙了一番天伦之乐后,也无甚聊下去的意思,看芸娘还像说服自己放她回去,便径直道:“孙将军不想你搅合了子瑜公子的婚事,他娶了石总兵的女儿,才好正身受职,前往京城接受万岁的册封……多年的图谋,能不能成,全在这一举。你就莫要添乱了。若不想去,也好办,公孙将军那儿……可有的是麻袋!” 芸娘的身子一抖,抬头看向了义父朝着自己投递过来的毫不掩饰的威胁目光,连忙低头道:“父亲和义父的意思,女儿岂敢违背?只是眼下灵泉镇有一件未了的事情,若是不断干净,女儿怕徒增后患……” 绥王先前就听手下人汇报,说芸娘的半边子脸都叫人扯破了,如今亲眼看见她脸上的青紫,果真伤得不轻,一时好奇心起,便问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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