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就泪眼婆娑地拉着好友的手,让他放心身后事情,尽可一心为国捐躯,以后眠棠自有他来照顾…… 只听得崔行舟直皱眉头,若不是念在彼此情谊,赵侯爷张嘴闭嘴盼着人死,当真是找打呢! 这边一对至交之情,喝得有些岌岌可危。 而眠棠那边,却吃得惬意无比。 碍着有赵泉外男,她并没有没有跟夫君同桌,只在隔壁的偏间里自己单开一张小桌子吃。 李妈妈见柳娘子自己吃,便给她做了些姑娘家顺口爱吃的小食。 一小盘的烤兔肉串炙烤得很嫩,李妈妈调配的椒盐佐料也很入味。拿一小串配着烧刀子酒吃,味道美极了。 那野猪肉也炖煮烂熟,小砂锅里加了茄子块和李妈妈从灵泉镇带过来的葫芦条,酱香浓郁,铺在米饭上吃也很香甜。 除此之外,李妈妈还贴心地给柳娘子的那一小壶烧刀子酒里配了大颗的酸梅,还勾兑了些甜糯米酒,倒是缓解了些酒的浓烈。 眠棠许久不曾饮酒,下酒菜太顺口,一时也有些贪杯。 此时窗外又开始下雪,端着烫得温热的酒自斟自饮,当真是“红泥火炉,醅酒清冽”,给个神仙都不换呢! 只是隔壁的夫君和赵神医不知在说些什么,喝着喝着,那赵神医居然带了哭腔,一副悲切极了的样子。 眠棠问进屋送甜汤的李妈妈隔壁是什么情况。 李妈妈听了赵侯爷的丧白话也是没好气,耷拉着眼皮道:“赵侯……赵先生一时喝多了,怕官人在战场上有个意外,一时涌上情绪,哭上几声……夫人且吃你的,爷儿喝酒都是这个德行!” 眠棠点了点头,以前外祖父镖局的那些个镖师们喝起酒来的确没个形状,大打出手的都有。只要夫君他们不掀翻桌子就好,她自然不会打扰夫君与好友的饮酒。 眠棠因为先前吃中药的缘故,一直避忌着饮酒,自从来了西北后,汤药没有接续上,也不用忌口,一时忘形贪杯。可是也许是许久不喝的缘故,待得喝完了酒,酒劲翻涌上来,便在偏屋里萎靡着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身下在动,微微睁开眼时,才发现夫君不知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回了主屋。 “赵泉醉了,让他在偏屋住。”崔行舟如是说道。 眠棠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逼着大眼,懒洋洋道:“不知怎么就睡了,还没有洗漱呢……” 偏屋的土炕有些堵,睡起来难免有凉意。崔行舟看她刚才盖着狐裘还缩成一团,只觉得心疼,生怕她又着凉生病。 于是命人将倒在主屋热炕上,睡得人事不省的赵泉抬过去,然后将自家的小娇娘抱回到主屋热烘烘的炕上去了。 听闻她要洗漱,崔行舟道:“今日不是没有去药铺吗,只在家里也脏不到哪去,我一会投了湿帕子给你擦擦……” 眠棠虽然醉了,可是听见夫君这么说却也羞怯了些,小声道:“不用你,我自己擦……” 不过她喝得腿软,哪能起身?崔行舟让小丫鬟端来热水,拧干了帕子,真的给眠棠擦了起来。 眠棠乖巧躺着让夫君擦拭粉嫩的脸儿。她到了武宁关后,入乡随俗不再涂脂抹粉,脸儿光洁得很,倒是好擦。 只是被温热的巾帕熨烫下,红艳艳的,让不禁疑心她别处是否也如此粉嫩…… 崔九一时擦得有些心不在焉,手势减缓。 偏偏眠棠美而不自知,只依恋地用脸颊蹭着他的手,仿若暖炉旁安卧的猫儿。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儿?我想给夫君早些生个儿子……”就在这时,眠棠半眯着眼儿,乘着酒兴娇憨说道。 这话,说在夜深二人独处时,当真是有些勾人。 崔行舟一把将那帕子扔甩到一旁,伸手便将醉酒的小娘子扯进了怀里。 他也饮了酒,但尚且有一丝清明,加上方才赵泉盼着他死的话,也着实让人听了不自在,于是他只将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声道:“我随时可能战死,到时候你们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眠棠微微皱起弯眉,不爱听夫君要死的话,只微微逼着眼,嘟着嘴道:“哪个阎王敢碰我夫君,看我不掀翻了他的阎罗殿……夫君,你倒是亲亲我啊!” 娇软喷香的小娘子在怀,若是再无动于衷,那不是太监,就是垂暮老者! 崔行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怎么抵得过眠棠这么刻意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