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跟她略提了提,看样子她是心动了。只是这样一类,岂不是给那姓崔的提脸了,他现在如此为难王爷您,敲诈勒索,跟山匪一般,一遭他成了驸马……不就更有恃无恐了?……” 绥王听了噗嗤一笑:“石将军,你当人人都如你那位女婿那般,待女子亲和,温柔体贴?那崔行舟的狗脾气你不知道?老妖婆的女儿被宠惯成什么样子了?真嫁过去,有热闹可瞧喽,你看淮阳王会不会对太后感恩戴德?” 石义宽折服得一竖大拇指:“还是王爷高明,杀人见血不见刀啊!不过……那西北铁矿的事儿,就这么了结了?” 绥王将茶杯一饮而尽,眼睛狠狠眯起来道:“该死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崔行舟得了好处,也没必要掀我的底细。不过,我若不回敬他些,岂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石义宽给绥王倒茶道:“王爷您是有鸿鹄之志之人,像崔行舟那类货色,不过是牛蝇扰人罢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绥王颇为玩味地看着石义宽道:“这嘴甜的,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我看那崔行舟在前线留着血汗,都比不得你石将军在京城里逢迎来得吃香……如今你攀附上了太后,大约也是不将我这个旧主放在心上了……现如今我见你一面,都有些费功夫呢……” 石义宽连忙道:“绥王您多心了,我怎么会如此忘恩负义,忘记绥王的提携之恩呢?” 绥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道:“石将军如今跟我绑在一条船上,我当然不担心将军反水……毕竟您将来可能是国丈大人,我还需得你提携呢?” 石义宽心里一翻,警惕地望向绥王,迟疑道:“绥王……您喝的是茶,又不是酒,此话……怎么能乱说?” 绥王故意吃惊,瞪大眼睛对石义宽道:“怎么?你那个女婿没有告诉你真话,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石义宽惊疑不定,迟疑道:“他该是什么身份?” 绥王好心挥了挥手,让他附耳过来,低低说了一会。 石义宽的眼睛慢慢瞪得老大,上下牙都开始打颤了,只颤抖道:“您……你老早便知道他的身份?那怎么还让我嫁女儿给他?” 绥王的笑脸渐退,冷冷瞪眼道::“这么好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留给自己人了。怎么?石将军不认为这是好事情吗?富贵险中求,你看吴家外戚如今是何等风光,若是你的女婿一遭成事,就轮到你们石家风光了!” 石义宽的眼睛都快要爆出血丝了。不过他也是宦海浮沉的老油条,这样的大风浪,也一下子拍不死他。 当情绪渐渐平稳了,石义宽心里明白,绥王能将他举到如今的位置,那么必然也要跟他的脖子上套上勒绳。 当初他隐在暗处,让自己安排招安一事,原来也是暗中给自己设了圈套。 不过有一点,绥王说得没错:“富贵险中求!子瑜的身份竟然是……对于他石义宽来说,端看是怎么利用了……” 这段日子来,他的确是怠慢绥王,也难怪绥王在自己春风得意时,迎头给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所以石义宽跪着退了几步,毕恭毕敬地对绥王道:“小的乃是绥王一手栽培,便是王爷您的异姓家奴,什么荣华富贵,不都是王爷您赏赐的?” 绥王笑了笑,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慧眼明珠,寻了这么一位可曲可伸的人才。 小人多无义,只怕这位石将军将来的主子也不止一个。不过,现在狗缰绳在他的手里,料想石义宽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而那个崔行舟……若是有一遭,他能握住那厮的狗缰绳,任意差使着淮阳王那条疯狗,该是何等恣意? 绥王心念掌握着的疯狗淮阳王,此时正在烈日下鞭挞沙袋。 只简单缠绕布条的铁拳如雨点般落在晃动不停的大沙袋上,一处被打烂的地方正不停地外泄着沙子。 崔行舟甩了甩头,肌肉纠结呈倒三角型的肩背上都是晶亮一片的热汗。 他挥去额头的汗水,然后对一旁的兵卒道:“去,换一个上来!” 莫如在一旁端着巾帕水壶,正小心伺候着,看王爷停歇了下来,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说:“王爷,这是您三日里打爆的第四个沙袋了,您看……要不要歇一歇呢?” 崔行舟接过了水壶,凑着壶口饮了一口,然后不经意间问道:“武宁关可有什么事情?” 莫如有些摸不好风向,伸着脖子小心翼翼问:“王爷的意思……该有什么样的事情?” 结果王爷一眼狠狠瞪过来,一语不发,又接着打新吊起的沙包。 莫如被主子厌弃,自己心里也很沮丧。那武宁关的确是没事啊? 不过主子却时不时总让他回武宁关的院落里拿起放在那的衣物,还不是一次性全拿。今日想起个褂子,明日想起个里衣的,总是让他跑来跑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