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说。” 这里是侯府,主人开了口,贺珍自然没有继续呆下去的道理。 她虽然内心满是被欺骗的愤懑之情,可是也懂得这种场合失态的话,贺家也是大受影响。只趁着自己还能控制自己前,便急急起身跟着管事走了出去。 崔行舟冲着莫如一使眼色,莫如立刻心领神会,也跟着出去了。 侯夫人并不知儿子这么说,是在替柳眠棠解围,只笑着道:“你有什么事要与贵客说?” 赵泉也是方才听崔行舟说,这个贺三可能要揭了柳眠棠的底儿,这才急急找借口撵人,他有什么正经事要跟女眷们说? 现在被母亲一问,赵泉便直着眼睛想了想道:“一会诸位女眷们吃鱼的时候要注意,千万莫要被鱼刺卡住,我前些日子诊了一位小少爷,便是吃鱼刺卡的合不拢嘴,那口水都打湿的衣服前襟了……” 太侯夫人平日里也是受够了儿子兴致所及的胡言乱语,听闻他在人前又说话不着调,立刻忍着气儿道:“你看在座的哪个是你诊的小儿,什么吃鱼卡刺,当真是胡说!” 赵泉看母亲动怒了,便坐在母亲的座位边道:“医者仁心,看了特例,便忍不住要提醒着旁人,我平日里还提醒母亲莫要贪食甜品,免得血气上涌,害了头疼的病症呢!您倒不是小儿,可曾听了我的话?还不是总背着我偷食?” 这话可是掀了太侯夫人的老底,气得她差一点要伸手拧儿子的嘴。而其他夫人们也被逗得哈哈哈大笑。 这位镇南侯虽然仕途之心不旺,可也少了府宅里许多官老爷的迂腐之气,当真是个有趣的人! 眠棠心知赵泉这般卖乖出丑,却全是为了替她解围,当下也是感激地看了他几眼。 赵泉受到了佳人感激的眼波,只觉得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先前因为崔行舟背地里截胡的事情,差一点就跟姓崔的友尽了。不过后来赵泉想到崔行舟还要去东州剿匪,现在匪患闹得甚烈,他也不是全没机会。 所以在崔行舟来找自己时,便照直说了心中的想法,对于好友一直期盼着继承自己遗孀的想法,崔行舟淡淡表示,侯爷要是有耐性,可以慢慢等。 于是快要决裂的友谊便暂时得到了修补。 二人来到庭院时,正好听见了贺三小姐的话,赵泉便赶在崔行舟之前,替柳眠棠解了围困。 就在赵泉与众位夫人插科打诨之际,崔行舟借着去更衣的功夫,转身出了庭院。 那贺珍并没有出侯府,在外院的柴房里就被莫如领人给扣下了。 贺珍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与梦中的谪仙再次面对面相逢的情形,没想到今日竟然成真了。 只是那谪仙再不是上次那般,英姿煞爽来替她接触围困的英雄模样,而是一脸的煞气,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问:“敢问小姐方才将话往玉烧瓷铺上引,是什么意思?” 贺珍急切道:“王爷,我……我不过是气不过……您可知,柳眠棠她……她骗了您……” 崔行舟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几次三番在眠棠面前污蔑了他名声的贺三小姐,也没有什么好感,冷冷问:“她骗了我什么?” 贺珍哪里知道柳眠棠是怎么哄骗崔行舟,一时间又是语塞,她虽然也见过些世面。可是方才被两个粗壮的侍卫生拉硬拽,一路堵嘴拖入了柴房里。 而现在的淮阳王目露腾腾杀气,看着来意不善。她经常出入这类高门,自然也听闻了这些表象荣华的朱门之后的一些腌h血腥的事情。 如今她被押在这里,被一群虎视眈眈的大汉包围,心里自然是害怕起来,终于忍不住哭诉道:“我……我也不知道……” 贺珍自然是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方才的生死真是一念之间,但凡她说出些个污蔑柳眠棠的话来,崔行舟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崔行舟没有再说话,莫如在一旁冷声道:“你不过是个小小商贾之女,却整日做些个攀龙附凤的春秋大梦,没得挑唆事情,搬弄是非,信不信今日便在柴房里卸了你喂狗!” 贺珍的身子一颤,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外流,显然是信了。 就在这时,芳歇颤巍巍的声音传来:“王……王爷,县主身子不适,便跟太妃说先回去了,她让我给您传话,说贺三小姐若是在您这,便由着她一起带回去,她正好也要去灵泉镇上走走。” 当贺三失魂落魄地上了柳眠棠的马车时,整个人都是呆呆,彷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