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气前来攻岛的啊!居然使出了这么个李代桃僵! 就在这时,那大船已经驶近。虽然战船上的火炮不若寇岛陆地上的吨位,可是当拉近距离时,寇岛的浅滩便在射程范围之内了。 淮阳王立在船头,微微抬手一挥,十门准备好了的火炮对准浅滩开始点火轰炮! 伴着隆隆的巨响,这个浅滩都被炸开了过,那五门大炮也纷纷被掀倒了。 之前在浅滩上等着落水北海兵卒上的倭人们毫无防备,一个个是被炸得血肉模糊,哭爹喊娘。 而浅滩上的倭人们发现出现的不是因为落水而精疲力尽的眞州兵,而是一艘艘满载着士兵的小船,穿破雾气冲到沙滩上。 当崔行舟的人马终于乘着小艇上岸时,岸上的倭人们已经被火炮轰得溃不成军,只能束手就擒。 兵卒们找到鹰司寺时,他还没有死,只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火炮之下,人也已经半残了。 崔行舟看着嘴里冒着血泡的他,冷冷地一笑:“来人将他拖出来,再好好审一审,他的那个神秘的京城内应! 这一次攻岛,北海的水军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便将北海多年的毒瘤拔了下来。 但水军扫荡了寇岛,留下了清点物资的兵卒后,便凯旋归来。 此时大雨散去,海面之上是无垠的水洗蓝天。 在苍梧郡的船坞头处,已经有无数的百姓在翘首等着船只回来。 眠棠也坐在马车里,抱着小熠儿等着消息。 崔芙坐在一对行李包的上面,一时没有坐稳,要不是眠棠手疾眼快伸手扶了一下,差点栽倒。 她惊魂未定地抚摸了下自己怀孕的肚子,忍不住抱怨:“你可真是的,行舟怎么会吃败仗?居然将家里的行李细软都裹在车上了,难道他败了,你便不管他,只自己要跑不成?” 当初弟弟可是跟她说过,柳眠棠一路跟随着他去西北时,是生死相随,死也要将他的尸骨带回故里的。 亏得她那时听了还感动了一下。谁知在北海见识到了,弟媳妇竟然是这副随时卷铺盖走人的架势。 柳眠棠现如今可没有以前跟崔芙的客客气气,听了这话,直瞪着她道:“既然打仗,必有输赢。早些做准备,总比到时候意外来时,手足无措强。再说,你弟弟若打输了,倭人必定乘胜上岸,大肆掳掠杀抢一番,你留下来又有何用?” 崔芙也算是将门之后,自然受了正统礼教熏陶,一瞪眼道:“就算要走,也得走得堂堂正正,哪有你这么未雨绸缪的?若是光才与行舟战死……你便带锦儿走,我……我一定会殉节与他们同去……” 说着,崔芙悲从中来,不禁掉下了眼泪。 柳眠棠却一脸正色道:“可不光是你我走,全苍梧郡的百姓也得走!你以为你弟弟没想着另一种可能?他一早就吩咐兵卒,做好了必要时的疏散准备。到时候百姓们都要跟我们上山,那山上一处峭壁绝境,已经做了滚石闸门。我藏在山上的粮食,也不是光一个人吃的。他们若死了,你为何也要跟他们死?杀他们的仇人还在,就不能死,总要养精蓄锐再杀将回去,亲手扒了贼人的皮,卸了他们的骨头!” 说这话时,眠棠咬牙切齿,那表情仿佛真的在给人扒皮一般,就连她怀里的小熠儿都在挥舞着手臂,发出模仿小老虎嗷嗷的叫声。 就在这时,马车外的人们突然像炸锅一般,发出一阵呼喊欢呼声。 眠棠将小熠儿交到了芳歇的手里,赶紧站起来遥望海平面。只见那几艘战船在灿烂的夕阳金辉下,缓缓向船坞头驶来。 眠棠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数着船夹板出正在舞动的红旗子。 那是崔行舟在临行前跟她和守军将军约定的旗语,若是他们凯而回,便三放二收。 若是没有人打旗语,就说明船上并非大燕的水军,要让陆地上的兵将早作准备,好掩护着她跟百姓们撤退。 眠棠看着那三放二收的旗语,激动地咬住了嘴唇。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不会失败,毕竟她与他演练了那么多次,甚至失败后的撤退也都一一商讨练习了。 她依旧不记得跟崔行舟三年的时光,可是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却总让她有种不需千言万语,她已经尽懂了他的感觉。 尤其是安排行军布局时,总有种默契无间之感。当然若是惹恼了他,他便会用薄唇附住自己的。然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