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怎么觉得,我们寝殿里头的那棵白鹤芋,”皇帝眯着眼,道:“像是要死了?” “……”青漓强自镇定:“有吗?我没注意。” “有的,”皇帝动作轻柔的解开她衣带,压到她身上去了:“叶子都蔫了,花也枯了,还不是要死了?” “……”青漓被他戳穿,正是尴尬,随即身子便被他惹得一颤,连尴尬都忘了,只哆嗦着伸手去拍他:“你轻些!” 皇帝低低笑了起来,当真放缓了动作,唇也有条不紊的亲上她锁骨。 他力气转小后,青漓初时松一口气,过一会儿却觉难捱,浑身上下都难受了起来。 那滋味,像是有羽毛在心尖儿上挠,偏生如何也搔不到痒处,只叫人情不自禁的战栗,想着重些……再重些。 被这样欺负了,青漓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明媚杏眼里全是醉人的水汽:“萧丰衍,你坏不坏!” “别太过分了啊,”皇帝哼笑着道:“你要轻些,朕便轻了,言听计从的很,此刻却落不到好,反成了罪过,朕往哪里说理去?” 青漓被他逼得难捱,攀住皇帝脖颈,咬着一口小白牙,声音低不可闻:“你……再,再重些。” “你说什么?”皇帝语含笑意:“声音太小,朕听不到。” 青漓被他语气中揶揄惹得气恼,指甲在他背上抓一把,磨着牙道:“再重些!” ~ 一夜笙歌过后,第二日清晨,二人都醒的晚了些。 青漓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便见身边皇帝已经醒了,便嘟囔着问了一句:“不急着走吗?” 她病着的前几日,皇帝都在身边陪着,难免闲置了诸多政事。 为着这个缘故,等到后几日,皇帝便忙的厉害,夜里二人同塌而眠之后,青漓第二日醒来时,他多半已经往前殿看奏疏去了,似今日这般留在这儿,倒也稀奇。 “急什么,”皇帝懒洋洋的搂着她,道:“好容易得了一回,还不许朕细品一会儿么。” “去,”小姑娘嗔他:“哪个要给你品了。” “自然是我家妙妙了,”皇帝含笑瞧着她,道:“朕若是品了别人,妙妙会难过的,朕如何舍得?” 青漓被他招惹的一阵脸红,羞窘的推开他胳膊:“奏疏那么多,还不去看。” 皇帝倒也不为难她,只拿目光在她面上一扫,询问道:“——跟朕一起去?” “不去,你自己忙去,”青漓还羞着呢,自不理他,只道:“那毕竟是军国重地,臣子们去得,我去了像什么样子。” “呵,”皇帝哼了一声,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她:“不是因为你这花猫懈惫,要睡懒觉?” 青漓大囧,掀起被子盖住脸:“才不是,你少胡说。” 皇帝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似是要放她一马般,自己掀开被子,下床穿衣去了。 他肯走便好,青漓心中松一口气,又觉困劲儿上来了。 她是喜欢睡懒觉的,可在家的时候身边有董氏管着,虽说偶尔也能睡个懒觉,但多半是得早早起身的。 ——好好的小娘子,成日里赖在床上,那像是什么样子? 等嫁到宫里头之后,便没有这些问题了。 上头没有正经婆婆,下头没有皇帝妃妾,无需问安,也无需接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 大婚的前半月,夫妻二人正是贪欢的时候,兴致来了能折腾到半夜去,毫无疑问的,第二日自然起的晚。 等到半月之期过去,青漓早起了几日侍奉皇帝穿衣,随即便又病了,断断续续的折腾了半月功夫,人也有气无力的,皇帝哪里还能舍得叫她早起,自然是由着睡够的。 许是因着前些日子潇洒的太多,到了现在,小姑娘赖在被窝里,愈发的不爱起了。 皇帝显然也看出了小姑娘这个娇懒毛病,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却也没叫她改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