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喝完喝干白,说这白葡萄酒最配海鲜。然后又嫌干白不够劲儿,换了剑南春。 喝到最后,一盆海鲜吃了个底朝天,郭孝文酩酊大醉,人格也完成了转换。他一手把沈铎捞过来,粗壮的胳膊搭在他肩上,从走肝转成了走心,开始絮絮叨叨。 “多多呀,师哥和你说句心底话……” 多多…… 任勤勤的手一抖,剥好的虾跌进了酱料碟里。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沈铎此刻捂住他师哥的嘴已来不及了,一脸自暴自弃。 郭孝文长吁短叹:“多多,我心里也有个姑娘,就和你这个差不多大。” “什么叫‘我这个’……”沈铎额角冒出了青筋。 “都一样聪明漂亮,像仙子精灵似的,看着她,眼睛就挪不开。”郭孝文牛高马大一名精壮的汉子,说起心爱的姑娘,两眼里霎时涌动着温柔的星光。 “她也是个金枝玉叶,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才苦呀。我能给她什么?她们这样的小姑娘,仰慕我们其实是因为她们年纪小,见识少,看什么都是新鲜的。我们也不过占了点阅历上的便宜罢了。多多呀,我们讨她们青睐,并不是凭着真本事呀!” 沈多多师弟沉默着,给师兄剔着螃蟹肉,已是心如死灰。 郭孝文苦笑:“差距总会越来越大的。当下在一起快乐,可是她会长大。世界对她来说那么新奇有趣,我们这点套路很快就不够看了。到那时候,她要离开,我的心不得碎成沙……” 沈铎的手停了下来。 “你可不要低估了年轻小姑娘的魅力。”郭孝文极有感触的长叹,“她们一个二个,都是小魔女,是女阿修罗。我们这种男人,表面看着风光,心里其实长满了枯草。她丢来一点点火星,我们就能轰地烧起来。” 任勤勤倒是头一次听到如此成熟有魅力的男士盛赞她们这些少女的魅力,不由得替整个群体感到受宠若惊。 而看郭孝文酒后吐真言,为情所困的样子实在辛苦,又有些替他难过。 “师哥,”沈铎说,“你既然怕没有将来,那就和她保持距离吧。” “控制不住呀。”郭孝文握拳轻捶着胸口,“这里,已经烧起来了。你见过草原起火吗?知道那个势头吗?你只有看着自己烧,直到烧成一把灰……什么做不了……” 任勤勤越听越心酸,脑子里已经开始播放《love the way you lie》给郭孝文伴奏了。 “郭大哥,我说两句可以吗?”任勤勤忍不住开了口,“你觉得小姑娘因为没见识才喜欢大叔,可喜欢就是喜欢,这份情本身总是真的,对吧?照你这么说,男生喜欢我们是因为我们年轻漂亮,我们也要担心将来老了丑了咋办呢。” 郭孝文还没醉到神智迷糊的地步,他认认真真地听任勤勤说话。 “感情是没道理的事,爱容貌爱灵魂或者爱钱,都是爱,不该有歧视链。能爱几天就爱几天,不爱了就好聚好散。人生就这么些日子,爱也是过一天,不爱也是过一天。到老了回头看,不后悔就行。” 沈铎静静地听任勤勤说完,才道:“你谈过多少恋爱,说什么大道理?” “我看书多呀。”任勤勤抬起下巴,“理论先行,实践起来就不慌乱。都说人生是一条路,我却觉得人生应该是一株大树,分了很多枝桠,每根枝桠都是一种可能。所以,郭大哥。” 任勤勤朝郭孝文笑道:“烧就烧呗,怕什么!听说这世上,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