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a champion…… and you're gonna hear me roar——”(我是天生的王者,你将听见我霸气的虎啸) 腿子屁颠颠地追着任勤勤跑,配合着她的演唱兴奋大吠。 十二年的苦读都是值得的,每一刻的寒窗孤影,都有了丰厚的报答。 流过的汗和泪凝结成了头顶宝冠上璀璨晶莹的宝石。 任勤勤觉得自己此刻正握着一把才从锻造炉里取出的宝剑,炙热的剑刃上淬着锋利的光,足以劈开所有的束缚和偏见,让她一往无前地向着未来奔跑。 她要趟过波涛汹涌的长河,抵达芳草萋萋的彼岸。她将攀上冰川嶙峋的高山,迎接朝阳。 她要踏过荆棘丛生的荒原,来到仙人饮马的湖边;她还要扬帆出海,乘风破浪,驶向梦诞生的地方。 任勤勤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称心如意,她知道总会有艰难险阻出其不意地挡在面前。但是在此刻,她的信心如骄阳下的花怒放。 人生就像一局《超级玛丽》,不仅充满了危险和机遇。只要你耐心求索,还会发现隐藏的宝藏。 刚出新手村,雏凤初啼,任勤勤感觉奇经八脉都充盈着真气,恨不得今日就踏上征途。 宾利车缓缓驶进宜园,沈铎刚走下车,就听一道极有魔性的狂笑灌耳而来。 沈铎眼皮一跳,手臂上汗毛竖起。 “啊!沈铎回来啦!” 沈铎闻声转过身,还没看清人影,就被一个黑白毛的畜生扑倒在了草地里。 “任勤勤!”沈铎的怒吼响彻云霄,“你活得不耐烦了?” 任勤勤舌头一吐,撒丫子溜了。 * 吃晚饭的时候,王英还一直在数落女儿。 “都是要去上大学的人了,做事还没个轻重,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 任勤勤知道王英这些话是说给沈铎听的,也不反驳,闷头扒着饭。 沈铎坐在饭桌主座,斜睨了任勤勤一眼,“考上哪所学校了了?” “t大,生物工程。”任勤勤眼角眉梢都是意犹未尽的喜悦,“是我第一志愿。” “还不错。”沈铎自己牛津毕业,头顶着两个硕士学位,并不怎么将任勤勤考的学校放在眼里。 不过,将来的日子还长着,任勤勤要想在这行作出点成绩,再怎么也得念个博士学位打底。 而以她这股子拼劲儿,将来学业上的前程远大着,并不需要沈铎太操心。 “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沈铎问,“出去玩了吗?” “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啃你给的那本书了。”任勤勤说,“都看了大半了。” “这么快?别囫囵吞枣吧。”沈铎笑了笑,“待会儿去书房,给我看看你都学到了点什么。” 任勤勤才不怕沈铎考。 这姑娘是个很能体会到学习乐趣的人,吸收新知识犹如草木从大地里吸取养分,又像修炼之人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乐此不疲。 爱学,自然就会学得精细又深刻。 任勤勤光是自学笔记就写了半本子,又自己找来了参考书和习题做,每天还跟着美剧练口语发音。 任勤勤抱着自己的累累硕果,昂首挺胸地走进书房,准备接受沈二赞许欣赏的目光。 没想到沈铎说的给他“看看”,居然就真的只是看一看。 “挺认真的嘛。”沈铎像法医翻死人眼皮似的把笔记本拨了一下,“行,继续看吧。初级读完了还有中级和高级呢。” “这就完了?”任勤勤讨了个没趣,“你不考我?” “学得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个数?”沈铎反问,“你以为考试就只有做卷子这一种模式?等你开始用这些知识的时候,会发现每时每刻都在考试。” 这倒是大实话。 “走吧。”沈铎双手在扶手上一撑,站了起来,“我带你熟悉一下宜园。” “哈?”任勤勤噗哧笑,“可我都在这里住了一年啦,没什么不知道的了。” “是吗?”沈铎似笑非笑地望过来,“什么都知道了?” “宜园也不过几亩地两栋楼,我早就转遍啦。”任勤勤说,“除非你家还藏了一个秘密军火库——那就要另当别论。” “行。”沈铎不置可否,“那你和我说说,这个是什么?” 手指向一只搁在花几上的豇豆红花瓶。 “一支花瓶呀。”任勤勤看沈铎的目光像看弱智。 沈铎看她也像弱智,“什么花瓶?” “一支……红色的花瓶?”任勤勤试探着。 沈铎深深运了一口气,“不错,还看得出是红色的,不是色盲。” 任勤勤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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