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达翡丽、宝矶…… 在礼仪老师的奢侈品鉴赏课里,任勤勤终于弄清楚了啥叫双陀飞轮,高级镂空又有哪些花样款式。 这些专属于男人的珠宝都需要定时取出来擦拭,送去指定的店里做保养。任勤勤每次伺候它们,都无比小心。 任勤勤很快发现了有趣的一点:沈铎的物品里,耳熟能详的那些品牌并不多。 “老钱就是这样,不大讲究品牌,更喜欢名匠手作。”惠姨解释给任勤勤听。 “有钱人,什么都想和别人不同。到了沈家这个级别,衣服不是裁缝量身制作,就是去品牌那里定制。珠宝也都爱请国宝级的大师定制珠宝,这样才能显出门第和品位的高贵来。比如蒋女士,她以前就很喜欢请麦兰瑞的一位大师为她打珠宝。” 任勤勤完全没听过这个珠宝品牌。 “是法国一家相当古老的珠宝品牌。”惠姨笑,“老沈夫人,就是沈老先生的母亲。她的珠宝,都是拿原石去找安特卫普的手工匠人设计。我记得她有一个金镯,好像是kutchinsky的。上面满嵌着钻石和海蓝宝,主石是三块无烧鸽血红,一大两小,都是祖母绿形切割,像麻将牌。那时我也还年轻,刚来沈家工作没多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宝石,也惊呆了。” “那么大的宝石,不觉得沉吗?”任勤勤不禁问。 惠姨笑道:“老人家都喜欢大货。再说,有石头不戴出来,放在保险柜里多浪费?我就没见过什么满嵌的珠宝不好看的。不过沈老独身太多年,小铎又还没结婚,家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添什么珠宝了。” “真是会花钱。”任勤勤乍舌。 “钱赚来就是花的。”惠姨道,“不会花钱的人,也不会赚钱。所以在这个阶层里,大家都在比怎么把钱花得漂亮,花的高雅。不会花钱,倒会让人瞧不起,觉得小家子气。” 所以,奢侈品的产品进了豪门,都用在任勤勤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家里的窗帘吧。”惠姨随手一指,“这个窗帘是真丝面料,在高端品牌里,是用来做成衣的。” 别人穿在身上的名牌衣服,到了沈家,只不过是窗帘布? 惠姨又说:“墙布是沈家在苏州的织锦作坊做的,花纹独此一份,你仔细看,这里有个小小的‘沈’字。家里所有的窗棂和门把手,都是从卡地亚定制的,黄铜镀玫瑰金。地砖是意大利的大理石,这倒不稀奇。但是木地板、木门,全都是金丝楠的……这些都还不是宜园里最值钱的东西。” 满墙名画艺术品,镀金的门窗,都还不够值钱? 惠姨狡黠一笑:“最值钱的,你肯定都想不到。” 她带着任勤勤去了后院,指着一个石桌给她看。 那石桌就在泳池边的花房里,方正而厚重,古朴无奇,任勤勤过去几乎没留意过它。 今日仔细打量,发现石桌颜色纹路确实比较特别,许多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透露温润的绿色。 惠姨说:“老太爷——就是小铎的爷爷,早年在缅甸赌石,买了一块大料回来。切到一半,看色泽好,舍不得继续切分,干脆做成了一张茶桌。” 任勤勤迟了两拍才明白过来:这一整张石桌就是一块宝玉! “这个……值多少钱?”任勤勤哆嗦着问。 惠姨笑而不答。 不是卖关子,而是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惠姨又说:“家里还有一尊玉观音,半个人高,用一整块羊脂白玉雕出来的,边角料都还做了两套首饰呢。” 而这么名贵的玉桌,也不过随意地摆放在花房的角落里。 任勤勤突然生出惶恐之意。她究竟闯入了一个怎样的奢华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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